还没说完,宿淮抬起那只拿烟的手表示可以别说了,程睿红着脸讪讪的闭嘴。
“你到底有没有我不关心,你只需要走就可以了。”
程睿面露难色——是各种意义上的难堪,他稳了稳心神,至少不能在这时候露怯:“先生,我没有跟着你们,而且这是个公共场,我的去留不应该由你来决定。”
宿淮轻蔑的一笑,并不理会他的话,只当没听到,转头说起另一件事。
“还有,”宿淮接着说,“关于性骚扰那件事。”
“前段时间我妻子受伤,为了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我在家里装了摄像头,当然这件事他本人不知道。不过其中恰好记录下了一些……片段。”
程睿心惊,刚刚黏在脸上的镇定又碎了一地,他掐着方向盘的手指越发用力,呼吸也开始不可控的急促。
宿淮维持着笑容:“我不知道这是是否能算作证据,但是你是学法律的,应该比我清楚。”
“我妻子心软,可能会为了所谓的,嗯……‘同事和睦’而做出一些让自己吃亏的选择。”
“但是我不会,如果我发现有人欺负他,我一定会像熄灭这只香烟一样。”香烟燃尽,宿淮把它熄灭在旁边的柱子底下的垃圾桶,又任它被水渍浸湿、泡发、溃烂。
一支烟的功夫,程睿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最里面的那件衬衫。宿淮已经离开,程睿看着那个高傲的背景,咬紧后槽牙。
他第一次生出了被掌控的感觉,alpha沸腾的血液被硬生生的浇灭臣服,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程睿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约炮!”程睿冲着那个背影报复的说道。这一声不算大,但在空荡荡的地下室异常明显。
宿淮眉头紧皱,一个小小的助理居然连这个都知道。路辞树也是,干这种事还一点隐私观念都没有,上次是通过外卖地址找上门来的炮友,这次是助理。
真会给自己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