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季淮出来了,腰间围着浴巾,随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看着邓语轩的样子冷笑:“现在才知道羞耻,刚才不是还sao的很?”
邓语轩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汗水浸入枕头,他动手抹了一把,不让这能让他痛的东西进入眼睛。
“季淮,我能去你的房间看看吗?”
“你看过了。”
季淮说,他看过了。
可这个别墅,他明明只进过林雨的房间和这个客房。
邓语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被子下的手死死抵着胸口,胸口的破皮在手汗的进入后疼的撕心裂肺,让他想扯着嗓子喊疼。
季淮走了,关门声轻的厉害,一点都不像他平常的样子。
虽然这次季淮折腾的厉害,但毕竟和上次没隔太久,也有邓语轩回到家提前吃了退烧药,给下面上了药的原因,第二天他才能按时起床。
邓语轩从床上爬起来后,脑中不断浮现昨晚的片段,捋顺后他脸色煞白。
他又犯病了。
因为那个钢琴曲。
他把自己最不能见人的一面彻底暴露在了季淮面前。
邓语轩罕见的发了起床气,重重的捶床。
这个奇怪的情况是季淮出国后他才开始有的。
第一次是余思雨发现的。
季淮出国后,他把自己藏在学校旁边的小旅店四天,余思雨来找他的时候差点被屋内的酒气熏了一个跟头。
余思雨拉开了他的窗帘,给了他一巴掌。
打在脸上的一巴掌总算让当时的他有了活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