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这话倒并不是在开玩笑,殷律潇以前真的干过在他公寓门口堵人的事情。那会儿殷律潇才刚开始和夏珺言交往,防他像防贼一样,非常警惕。
夏珺言闷闷地说:“不会吧,他现在人不在芙城。”
他把手伸进衣兜里掏了掏,掏出来一截手术线,垂着脑袋练起了打结。其实这种相对基础的临床操作夏珺言早已经非常熟练,之所以随身带着手术线,只是因为想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这样就不会再去想那些令他郁闷的事情。
这种平稳情绪的方法是导师窦和教给夏珺言的,宁深也知道。
“怎么了,不高兴啊?”宁深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扯了一下夏珺言的左脸。不知是不是因为车厢里太闷,夏珺言的皮肤摸起来有一点点烫。
夏珺言皱了下鼻子:“别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宁深摇了摇头,收回手去。他当然知道夏珺言早就长大成人,可在他心中,夏珺言一直都是曾经那个不成熟的小孩子。
汽车开过转角,前方就是宁深所住的单身公寓了。宁深把车在楼下停好上楼,夏珺言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太好。
宁深早就想好了今天帮夏珺言搬完东西之后就带他来家里吃饭,所以提前把食材都准备好了。进门之后,他去给夏珺言倒了杯温开水,而后便径直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夏珺言喝了点水,歪在沙发上浅浅地睡了一觉,也不知过了多久,侧颈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懵懂地睁开眼,发现是宁深在用易拉罐冰他。
“喝啤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