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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律潇虽然生了病,但看上去状态其实并不差,脸皮也依旧厚如城墙。倒是唐映轩这个健康人比较没有精气神,和殷律潇吵完了之后还是一副蔫儿了吧唧的状态,说:“那我就留家里干活了。”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干活,但是比起想那些让他觉得烦心的事,还是干活相对快乐一点,至少还能挣钱。

殷律潇烧还没退,但是坚持要自己开车。

夏珺言担忧地问:“你可以吗?要不还是把你司机喊过来吧。”

“我当然可以。”殷律潇嫌恶地撇了下嘴角,说,“不要电灯泡,碍眼。”

“万一出车祸了怎么办。”

“那不是挺好的,就当殉情了。你不是喜欢浪漫吗,殉情多浪漫。”

“……好吧。”

夏珺言认输了。在一起这几年里他已经从殷律潇口中听过好多次“殉情”这两个字,以至于他都开始觉得殷律潇或许真的想和他一起去死。

殷律潇这样偏执的性格,加上时常挂在嘴边的问题发言,如果换做别人可能会觉得这人很恐怖吧。但是夏珺言感觉自己对此并不抵触,应该说,他对“和殷律潇一起去死”这件事并不那么抵触。尽管他其实有一点怕死。

很奇怪的。

夏珺言靠着车窗,盯着玻璃上自己与殷律潇的侧影发呆。

过去他总以为,恋爱会使双方都往一个更好的方向发展。但从他们几个的情况来看,显然并非如此。

大家都变得越来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