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再去说什么“正常”都为时已晚了,他们早已成为“反常”与“矛盾”的集合体。这一点殷律潇自己也明白,只是始终不能甘心,因为夏珺言本该完整地属于他。
“殷律潇。”宁深的声音有些沉,“能不能少讲两句。”
他其实并不在意殷律潇和唐映轩吵什么争论什么,只是担心他们的话会刺激到夏珺言。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万一又刺激到夏珺言此刻敏感的神经,恐怕今后夏珺言都不会再对他们敞开心扉了。
殷律潇低低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夏珺言的眼神又有点飘,不知是在心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唐映轩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刚才他们抱在一起大哭的时候,夏珺言因为情绪崩溃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话,唐映轩努力地去听他没头没尾的话语,大概也明白了夏珺言心里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人就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每次都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为什么总是惹他们难过生气,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呢?
唐映轩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可能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脱了轨,很难再回到正常的道路上去了,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他的调节,还是殷律潇的退让和宁深的妥协,都只不过是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来说吧。”唐映轩揉了揉夏珺言的脑袋,“你要不还是先回房间睡一会儿?白天工作应该也挺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