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珺言看起来有点愁:“这样是不是对他太残忍。”感觉他们四个年长的成年男性合起伙来骗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实在太罪恶。
“不让他知道就行了。”宁深对于情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同情心,就像当初对孔栀那样,“我们四个搅和成这样还不够吗?何必再多一个受害者。而且你也说他内心脆弱曾经想过自杀了,你觉得他能承受得了天天看着你跟别的人在一起吗?”
宁深这话,听着像是在替滕煦着想,可夏珺言却觉得有些不对味。
“……宁深。”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还是怪我对不对?”
“不怪你。”宁深别过眼道,“怪谁也不会怪你。”
“你明明就是怪我,还拐弯抹角的不承认。”夏珺言轻声嘀咕,“……怪不得殷律潇说你茶里茶气的。”
“嗯?”宁深没听清,“殷律潇说我什么?”
“没有!”夏珺言立刻就否定了,“你听错了。”
宁深耸了下肩:“算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一直都知道殷律潇嘴毒,这几个月来被迫和这人相处,更是深有体会。而且殷律潇此人嘴毒得光明正大,也不分什么当面还是背后,从来就是想骂什么就骂什么,想跟谁骂就跟谁骂。总结一下殷律潇当面骂他的,还有他从唐映轩那里听来的,宁深大概总结出了他在殷律潇心中的形象——一个笑面藏刀心眼子很多阴阳怪气懦弱无用又当又立的绿茶婊。
不过起码还是个人,唐映轩在殷律潇心里基本已经等同于狗了。
宁深一开始还会有些生气,现在听殷律潇的刻薄话已经听习惯了,有时竟还会觉得有点羡慕殷律潇这直言敢言爱憎分明的脾气,他要是有这脾性,这些年来便不会总是过得憋憋屈屈,也不会跟夏珺言走这么多弯弯绕绕了。
和夏珺言之间弄成眼下这种局面,宁深确实是对夏珺言有些埋怨,但更多的其实还是埋怨自己。
五点半,两人将复诊完毕的阮莉莉送了回去,然后一同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