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你在画小花呀,你画的真好看。”谢稚扫了眼路眠桌上的画板,真诚夸奖。
路眠:“……”
路眠刚才因为谢稚带起的心跳倏然回归原点。
谢稚如果是个哑巴就好了,不对,谢稚如果能一直保持正经就好了。
路眠指了指地上的椅子:“蹲着不累吗?”
谢稚蹙眉,嫌弃道:“有臭味,不坐。”
“那你坐我的吧。”路眠起身,想要将自己的椅子让给谢稚,手腕被谢稚拉住,他条件反射地挣脱,谢稚立刻就不高兴了。
让路眠坐那家伙坐过的椅子?别想,他才不要路眠沾上那人的臭味。
谢稚:“我刚才看到那个学长碰你了,你没有躲开。”
路眠:“他没碰到我。”楚瑞要是真的碰上来,他会躲开的。
谢稚:“你骗人,你跟他很熟吗?”
路眠:“不熟,开学的时候他接待过我。”
谢稚更加不爽了:“你对一个不熟的人都比对我要好。”
路眠总有种在被谢稚兴师问罪的感觉,他俩又没什么特殊关系,为什么他要跟谢稚解释那么多?
谢稚还蹲在地上,路眠不习惯居高临下地俯视别人,他坐回了椅子里,也避开了谢稚委屈的目光。椅子不高,路眠坐着也和蹲着的谢稚保持一样的高度,他恍惚觉得自己身边蹲了只大狗,正在冲他无理取闹地撒娇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