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尘抬眸看着他,眸中蕴出笑意,“自然,北真族的羊绒和骏马向来都是良品,以后这方面还要多仰仗温先生,还有古河里那边的事……”
“您尽可放心,北真族的少族长和古河里那边时常亲近,那边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温金谄笑着急切地表白自己的忠心。
“如此,多谢温先生了,先生去找李管事签契书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将温金送走,白逸尘收了脸上的笑意,疲惫地阖上眸子。
休息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有更糟心的事情要做,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不容易来一次燕国肃州的商会分楼,他自然要了解一下分楼的具体情况,所以这些天,他一直住在商会之中。
刚推开自己的房门,里面便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回来了?”
白逸尘顿时拧眉,向来温和的神色突然转冷,清冽的白瞳透出一股诡异的美感,如谪仙,又似妖邪。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男子一袭绛紫锦袍贵气又优雅,躺在屋内的软榻上,裹着白逸尘的绒毯,慵懒地抬着眸子。
“李承延,我不是给你安排了客房,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他
重重地将门关上,仿佛是在宣泄着怒气。
李承延邪肆地一笑,“本宫这不是想和你亲近亲近吗?”
“我们还需要亲近?”白逸尘冷笑。
李承延顿了顿,勾唇,“也是,我们本来就够亲近了。”
他话音刚落,白逸尘俊脸涨红,怒瞪过来,指着门外,“出去!”
“出去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来燕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说什么为了生意的鬼话,本宫不信。”李承延看着白逸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身上的绒毯,深邃的瞳眸一眯,透出几分危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