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回房休息,她都在绘全堂佛的画。
死一个人,就要重新画一个少一尊佛的画。
然后再让意孤独悄然换上去,神不知鬼不觉。
傅霖钧将山茶花的小手放在唇边贴了贴,似乎在说,夫人,辛苦了!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
——
……
李岳民老泪纵横,“李司年的父亲,是我亲兄弟。听说他被害死了,我就换了个名字,隐藏身份,从老家赶来复仇。
我埋伏在傅家这么多年了,真没想到,会让你们几个揭穿。左勇染上了鸦片,威胁他很容易。”
“原来,你跟李司年是亲人!”傅赫铭道,“当年李司年的父亲救我爹,我们全家感激。这么多年不管李司年多么胡闹造次,我爹都嘱咐我们,给李司年一条活路。你们却还在报复?呵!良心被狗吃了?”
“你们傅家如今享受的一切,都原本是属于我们李家的。事已至此,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死。”李司年发狠吼了一句,而后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块儿森白的人骨。
那人骨被雕刻成诡异镂空的形状。
他用力往海里一丢。
海浪疯狂翻涌,海水的颜色变得诡异。
意孤独幽幽飘出来,意孤独是年前厉鬼,又有功德在身,他现身时,想让人看见才会让人看见,不想让人看见,没开天眼的人便无法看得见他。
他刷地拿出魂鞭。
这时,两个阴差幽幽飘来,激动道,“您终于肯动用魂鞭了!”
“让开!”意孤独穿着一身对襟墨色长袍,在半空中站得笔直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