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煎饼,郑重许诺道,“下次不会了。”
池小天好像怎样都不会生气,总是很包容,乌诏突然很想试探这种包容的底线,他站着没动,鸦羽般的睫毛微垂,一点碎芒散落其上,奇异瑰丽。
池小天捡起煎饼后重新把它塞回腰包里,好不容易做的呢,不能浪费粮食。
乌诏安静了起来,难得没挑事,他很漂亮,五官是难言的精致,不说话的时候简直像个天使。池小天瞟了他几眼,不禁感慨:“他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多乖。
系统打破池小天的幻想,“他就是个哑巴,也是个难伺候哑巴。你信不信他会结印骂你?”
池小天:“……”
妈的,有那画面了。
山路不好走,夜里起雾路还滑。
池小天打着手电筒照路,他估摸着时间又问乌诏:“吃煎饼吗?”乌诏从中午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就喝了几口水。
乌诏这次没拒绝。
他啃着煎饼走在池小天后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只有一束光亮到刺眼,男人很高,肩膀宽厚,他无言的前行着,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丢失的、温暖坚定的港湾。
睫毛不自觉颤了几下,他晃神之时,又啃到了煎饼的内馅,煎饼里面装着满满的煎蛋和爽口的咸菜,呼吸倏然一重,一种奇异感觉冲刺上心脏,有些疼、闷的要窒息。乌诏捂了下自己的心口,里面似乎有头野兽在叫嚣,癫狂、疯蛮,他死死的盯着池小天的背影,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他会疯的。
憋疯。
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