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乌诏,露出了漂亮野性的肩胛骨,这是完全属于男人的轮廓,蕴含着澎湃的力量感,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他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吞无害。

这是个甚至有些凶悍男人。

池小天只是在乌诏面前沉默且笨拙。

凉水流过他的身躯、混进土地里,小麦色肌肤闪着微光,水珠滚落……蝉鸣声渐起,明明刚洗过澡,乌诏还是感觉热了起来,由内而外的燥热。

他扯了下衣领,解开了两颗扣子。

池小天洗完后就穿了大裤衩,他没乌诏这么讲究。他头发很硬,板寸剃的很短,摸着有些扎手,脖子上挂着条白毛巾,稍微擦了下,男人见乌诏还没走有些意外。

他还被晚辈过于炙热的视线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乌诏。”

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好看的,又粗又糙,早些年留下的疤痕狰狞,跟传统意义上的美边都沾不上,他其实觉得乌诏才好看,秀气又精致。

乌诏很热,他觉得只有在池小天身边才能缓解。

他走过去,由着自己的心意靠在了男人身边:“我不舒服。”

池小天不习惯他人的触碰,但因为这是乌诏,他尽量放松着自己躯体:“不舒服?”他当即有些紧张,用掌心贴了下乌诏的额头,“哪不舒服?”

是下午日头大中暑了吗?

他一直觉得乌诏是个有些柔弱需要人怜惜的孩子。

乌诏靠着池小天的肩,他垂着头,声音含糊:“不知道。”

他们中午没走多久,下午快傍晚才赶路,乌诏直到刚才精神还很好,应该不会中暑,池小天很快排除了乌诏中暑的嫌疑,额头也不热……其实是有些热的,但好像说不上发烧。

他又碰了碰乌诏的脸感受体温:“可能有点烧。乌诏,我带你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