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还小,再过几年。”
“再过几年就知道媳妇的好了。”
池小天没有说话,他难得有了些笑意,温和的摸了摸乌诏的脑袋:“叫嫂子和婶子。”
老陈过来赶走了在说笑的小媳妇和大姨们:“人还小呢,再说大城市的人还用的着你们操心,他娶也是娶城里人。”
女人们也没久留,她们笑着一共而散。拜完年了,还能多走几家玩玩,打牌的打牌,玩麻将的玩麻将,不行就凑在一起嗑瓜子唠嗑。
老陈也给了乌诏了一个红包:“小诏。”
乌诏不知道自己也有,他没接,他看了眼池小天:“池叔。”
池小天让乌诏接着,乌诏这才拿,他没看多少,直接把红包装进了自己兜里,陈叔还给乌诏塞了一口袋糖和瓜子:“让你拿你就拿着,看池小天做什么,没结婚都还是小孩呢。”
池小天也没结婚,但没人给池小天红包。
乌诏问了一声:“那池叔呢。”
老陈白了池小天一眼,恨铁不成钢:“你是还小,你可别学你池叔,老大年纪还不结婚,硬是熬成了个老光棍,等着吧,以后都没人给他摔盆。”
老光棍池小天:“……”
他才三十。
过完年也就三十一,他觉得自己还年轻的很。
人百年后要儿孙摔盆祭奠。
乌诏很小声:“我给池叔摔盆。”
他伺候他池叔伺候到死。
老陈其实不大同意池小天把乌诏带回来养,自己都还没娶老婆再带回来一个半大小子,但乌诏很懂事,他去过池小天家几次,都是乌诏那孩子在忙里忙外,还怪让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