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纨绔也好,他骨子里还是霸道的。

池小天疼了好几天,期间还有一直坚持训练,伤口反反复复,直到今天还有点残红。小卫爷天天来光顾,打赏了不少,最稀罕的还是个西洋镜、叫万花筒的东西,师兄弟们轮番把玩,就池小天不感兴趣。

不就是万花筒,后世两元店里一大堆。

他感兴趣的只有吃。

不只是师兄弟们高兴,梅师傅也开心,他给梨园上下放了一天假,对外说是整顿内部,明天才开露天大台,这在行话里也叫预热。

明个梨园一定会座无虚席。

梨园室内场还开着。

卫珩又逛去后院,把门的见怪不怪,就当小卫爷欣赏他们的院景。

池小天倒没藏着,他换了身素净点的衣裙,鬓边别了一枝雪白的海棠,没前些天那般张扬了,小脸也廋了些,透着点可怜劲。

卫珩是要找池小天算账的,真见了又哑火了,赶了过去,连声音都放低了点:“你怎么了?”

池小天这回挨重了些,他讨厌起了卫珩:“都说了我要回去。”

他把手心给卫珩看,还怪委屈的,“我挨了顿打,半月还没好利索。”

说是没好利索但也差不多了,但他细皮嫩肉,一点痕迹就挺显眼的,平日里磕一下就能留好半天的印子。白里透红,纤细的手指染粉,肉色均匀。

卫珩轻轻碰了下:“还疼?”

其实也不疼。

池小天钻进卫珩怀里:“疼。”

卫珩心疼了:“谁打的你?我替你……”

池小天从卫珩怀里出来,瞪了卫珩一眼:“是我师傅,你替我什么呀,什么都不准替。”

卫珩知道他们这行的师傅是真师傅,跟亲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