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场炙热、滚烫、有些恍惚的交锋。

可能是一夜没喝水,池小天声音有些哑:“……嗯。”

裴越笑了下,有些得意:“我自己练的,牛不牛?”

池小天瞥了裴越一眼:“……”

他漱了下口,声音平和了许多,“滚。”

裴越也给自己挤牙膏,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做,这样看起来才像是漫不经心:“以后还用我帮忙吗?”

池小天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他在思考他和裴越的关系,转向裴越,他的眸光清明理智:“兄弟这样正常吗?”

裴越像是不在意:“只是帮一下忙而已,又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池小天这才道:“用。”

不用负责就行。

裴越以为自己会很高兴,但其实也没有。他品味着兄弟两个字,亲密,又好像没那么亲密。他好像想要的更多,但他自己也不清楚。

池小天洗漱完出去了,他摸了下自己的心口:“……不太舒服。”

但又没有完全不舒服,池小天同意了,这里还有种雀跃龌龊的欢欣。

隐秘但膨胀。不参加社团,不当班委,不进学生会,餐厅、寝室、教学楼三点一线,大学的日子就是这么平淡而枯燥。

那天后池小天想的话就会请裴越帮忙,当然,不是太频繁,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手的数。联谊定在了十一月十二号。

就在明天。

池小天趴在裴越怀里,他有点难受,鼻音有些重:“……裴越。”

裴越还是不紧不慢的,他看着池小天的脸,商量似的:“联谊不去了?”

池小天摇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