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涞打地铺。
他累一天了,今天这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 一上一下的坠得难受, 他关了灯, 合上了眼。
这会已经是深夜了。
街上消停了下来, 连烦人的雨都没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路涞的错觉,跟池小天接触时的香味似乎越来越浓了,本来就只有一点点,后来他翻身,脸朝枕头都能闻得到。
很勾人,甜到发腻。
路涞还躺着,平摊着。
他脑袋很重,意识却很清晰。
池小天没什么内疚,也没有辗转反侧,几乎是一沾被子,他就睡着了,他姿势不太雅观,踹开了被子,露出来一点雪白的、柔软的肚皮。
路涞睡不着。
尽管很累。
他烦躁的用胳膊压在脸上,心想一定明天一早就把池小天丢出去。
发情热其实是很凶险的。
尤其是第一波,海浪席卷,呼、哗,几乎是瞬间,池小天的尾巴就冒了出来,魅魔的尾巴细长,纯黑色的、毛绒绒的尾巴尖是个爱心。
他弓腰,睫毛都湿了,勉强抵着膝盖撑起瘫软的身体,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他闻不到自己的气味,他能闻得到路涞的。
很好闻。
清凉、冰冷,像薄荷,但比薄荷涩一点。
池小天感觉自己都要烧糊涂了,但是、好刺激,尤其是接触到路涞后,他掌心很软,眼睫潮湿。
路涞被人轻轻的抓着了手,那一点肌肤滚烫,说不出的瘙痒,他没动,只是声音很冷、称得上阴鸷:“别找死。”
白天没玩够,晚上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