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楠很少发烧,加上一天只睡了四个多小时,家庭医生怎么摆弄都睡得贼死。
“怎么样?”尚俊涛小声问。
医生摘下听诊器示意他们出去。
“风寒加发炎,我先开个药。如果吃过三次依然高烧不退,该输液输液。”
医生翻着药箱,之前他根据尚俊涛形容的病症,退烧和消炎药带得很齐。详详细细列了用量,家庭医生又拿出一张纸,递给尚俊涛,“这个药,得去药店买。”
“涂在发炎的地方。”
尚俊涛接过纸条,看名字是个外用药膏,“好买吗?”
家庭医生低头收拾诊疗工具,“好买,只是……”没想到,“我没带。”
尚俊涛从小独立,病起来算半个医生,懂得基本常识。
“发炎的地方?他的身上有伤口么?”
胳膊是有,但是位置不对。
这位医生是位脸皮薄的,一时表情非常绚丽多彩。
还是李赫率先领悟过来,李赫拽着尚俊涛说了几句悄悄话,那张纸被尚俊涛捏得几乎模糊了字迹。
“冷静冷静冷静。”李赫按住几近暴走的尚俊涛,“人家是正经交往的小情侣。”
尚俊涛一把挣脱开李赫,“我知道,不是说这个。”尚俊涛一拳砸在桌子上,“给楠楠弄成这样,现在他人在哪儿呢?”
尚俊涛面向家庭医生,“楠楠发烧的原因是不是……”有些难以启齿。
无需多言,家庭医生给出答案,“一部分原因,主要还是受了寒。”
送走医生,尚俊涛面无表情的倒了温水,端着药,回到他的卧室。
他小心的叫着陆清楠:“楠楠,吃药了。”
陆清楠听不见,尚俊涛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