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知县又对县库小吏道:“听说县衙出了库银四千,占了源丰号四千公股?你去将银子取回来,这公股也不要了!”
县库小吏不敢顶撞县尊,只能先应声答应下来。
到此所有吏役终于彻底肯定,新县尊看来就是要与小学生过不去了。那天在三山门迎接仪式上发生的冲突,并不是一个偶然。
一把手正印知县敢如此霸气的表态,但别人就不敢轻易附和了,一时间公堂里有点冷清。
正在这时,忽然有道大家都很熟悉的少年身影,从公堂外面溜达着进来了,然后熟练的站到人群侧面,很随意的对着县尊拱了拱手。
让吏役们好一阵恍惚,就像是昨日重现的感觉。
知县排衙是最威风的时刻,但小学生的出现却像是深深的嘲弄符号,一个不该擅自进来的外人竟然在县衙宛如无人之境!
申知县不由得大怒道:“谁放你进来的?”又对着门口大喝道:“门子为何不拦住禀报?拿下重责三十!”
门子爬进来叫屈:“大老爷明鉴!秦相公拿着府衙的办事牌票,一直往里面走,小的如何敢拦!”
秦德威举了举手里的凭证,“在下传府尹的谕令,请县尊开始审理项金斗诬告在下一事!”
府衙牌票做不了假,但申知县还是莫名其妙的,突然要自己审这个干什么?
秦德威便解读说:“因为在下刚才去了府衙,把县尊你告了!告的就是你坐视生员被诬陷而置之不理,是渎职!”
申知县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你就为这么点破事,就跑府衙去告状?告完了还回来当面告诉自己?
秦德威催促道:“审吧审吧,今日赶紧审完了,也好向府衙回报去。县尊若是还不敢审,就真是渎职了,会让府尹言老爷很失望啊。”
申知县真不想审这个案,他敢用全家来发誓,这里面一定有圈套!可是到底是什么圈套,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这才是最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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