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黑瘦文士一直追着吕高到了湖边,两人站着说话。
秦德威很好奇,这场聚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扫了一圈凉棚里,真没认识的人可问了。
严世蕃不算,估计他不会乐意回答自己的疑问。
想了想,又见暂时没有挨打风险,秦德威回头对任小意挥了挥手,“进来!我们就坐里面吃喝!”
但任小意畏畏缩缩的,站在凉棚外面不敢过来,让秦德威无可奈何。
随即秦德威又指着外面游人,对蹲在凉棚外的店家说:“我说,你也是开张做买卖的,心里没点数吗?
这些人就只点了几大壶茶,把地方都霸占了,一坐就是半天,让其他优质客人进不来,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店家低头充耳不闻,你们大人物撕逼自己撕去,别把火引过来!
一个一个的都不上道啊,秦德威暗叹几声,只好又对严世蕃说:
“你们这些国子监的破监生,读书不怎么样,气派倒是挺大。
也就十多人,把凉棚里几张桌子都坐了,是不是有点霸道?
我说句公道话,你们挤一挤坐两桌就行了,让出些地方给别人行不行?”
凉棚里顿时有人不满的喝道:“你说谁是监生?”
秦德威指着严世蕃,故意惊讶的回应说:“莫非你们不是监生?我分明认得这是严监生!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跟他在一起聚会,居然不是监生?”
在最一开始,斥责秦德威动粗的疏眉小眼文士忍不住又开口道:“睁大你的狗眼,此乃乙丑科同年会!不是什么监生聚会!”
凉棚里众人内心又一次齐齐大骂,蠢货!
你跟秦德威露什么底!只要秦德威不知道大家来路,他就没有发挥空间!可偏偏被你这蠢货说出口了!
嘉靖八年的同年会?秦德威再次疑惑的看向严世蕃,“你一个国子监监生,怎么能列席的?”
严世蕃只想骂街,老子我踏马的又不是今天主角,你秦德威总盯着我作甚?
老子就是个靠父亲恩荫的监生怎么了,值当你翻来覆去的说吗!
殊不知在秦德威心目中,严世蕃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最值得警惕的人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