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太监戴永抬头看了看太阳,不知是第几次催促道:“判吧!”
霍韬死死盯着笔,从笔录看,秦德威是一个虽然年少无知,但各种体谅皇帝的人。
判一个体谅皇帝的人死刑?会不会让嘉靖皇帝觉得是自己仇视皇帝,反过来把自己砍了?
这时候,从长安右门方向隐隐传来些声响。
值门的武官小跑过来,对着众大臣行礼道:“外面发生了些状况,下官觉得有必要禀报给诸位老大人知道。”
戴太监警惕的望向西边,问道:“什么情况?”
值门武官擦了擦汗说:“外面人都在堵着门,高声喊放人。
还有几位人联名传话给诸公,要求朝廷严惩吏部汪尚书、霍侍郎打人。”
霍韬再被破防,勃然大怒,直接把笔扔到了武官脸上,“哪个打人了?”
打人没打着,能算打人么?
那武官也不是没脾气,转身就走,嘴里还嚷嚷:“反正外面都说霍侍郎汪尚书一起打人了。”
霍韬猛然转身,这次有准备的王廷相立刻架住了霍侍郎。
霍韬气冲斗牛的喝道:“放手!让我打完秦德威,就判他无罪!”
王廷相想了想,就松开了手。
雾草,秦德威大吃一惊,连自己人都不拦着了!
不要紧!还有预案!
秦德威冲到承天门下面金水河边,指着霍韬说:“你敢过来,我就跳金水河!”
霍韬直觉头晕目眩,险些当场昏厥,扶着桌案闭目回血。
但吏部尚书汪鋐却狞笑着逼近秦德威,“老夫拼着这官不要了,够胆你就跳!”
秦德威:“”
这人怎么不按理出牌?
糟糕,没预案了!
难道不可避免的真要挨打了吗?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站在承天门外玉带桥上,对着这边开口道:
“汪鋐你很嚣张啊,在宫门外面就敢逼人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