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最大的保障

大明小学生 随轻风去 1732 字 8个月前

秦德威反问道:“又怎么了?老爷有话但讲!”

曾后爹就很纳闷,这便宜儿子是怎么在京城活到今天的。

忍不住提醒说:“你现在是阶下囚,毛尚书是主审官。你这样对毛尚书传话,让毛尚书屈尊到天牢来拜会你,是不是不太合适?”

秦德威只能解释几句:“我也很无奈啊,难道让我走出天牢见人?老爷你也是在大理寺当过职官的,难道还不清楚规矩?

除了提审,人犯是不许离开牢房重地的!既然我出不去,那么不让毛尚书过来,还能怎么办?”

曾后爹感到与便宜儿子有点沟通困难,你出不去那能叫理由吗?难道问题的关键不是毛尚书凭什么要来拜访你这个阶下囚?

秦德威又补充说:“那毛尚书只怕正在闹心,不知应该怎么审案。他要稍微有点聪明,就知道要来见我!”

曾后爹问:“如果他不肯来又如何?”

秦德威答道:“那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他太蠢;第二种可能就是他已经倒向了严某人,故而要与我避嫌。”

见便宜儿子思虑很周全,曾后爹也就不在废话,从天牢出去,又去了刑部正堂。

正如秦德威所猜测的,此时刑部尚书毛伯温确实很闹心。

这也很正常,像秦德威这种人落到天牢里,就是所有在任刑部尚书的噩梦。

身份复杂,背景复杂,特权一大堆,本身又精通律法,还擅长狡辩,这样的“囚犯”,谁审谁知道!只定罪还是不定罪就是个问题!

曾铣作为一个巡抚,该有的面子还是有的,还有南征老战友的交情,再加上秦德威之父这个加成,刑部尚书毛伯温就拨冗接见了一下这位犯官家属。

寒暄几句后,曾铣就主动问道:“犬子入狱,是何罪名?”

毛伯温公事公办的答道:“东厂传旨说,是妨害祈雨以及殴伤人命。”

曾铣就顺着往下说:“其间或许另有隐情,恳请大司寇明察。”

“另有隐情”这种话,就是标准的求情话术,潜台词就是“高抬贵手”,所以毛伯温并未过于在意,只回应说:“自当秉公审问。”

而后曾铣又替秦德威传话说:“犬子听闻大司寇心情烦恼,欲为大司寇排忧解难,便斗胆请大司寇前往天牢相见。”

毛尚书很想反问一句,难道你们父子不知道本尚书烦恼的根源是谁?

想了想后,毛伯温就婉拒说:“理刑官与囚犯之间,不便私相授受!为免招惹嫌疑,还是不见了!”

曾后爹咬了咬牙,又传了一句很不符合他性格的话:“犬子还说,大司寇如果不见,终将会后悔的。”

他原本以为说完这句话后,毛伯温不暴跳如雷也要火冒三丈,然而完全不是,毛尚书似乎无动于衷。

曾后爹都不知道,毛尚书是怎么能忍下来的。一个阶下囚对你这主审官如此叫嚣,你居然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你是不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毛伯温淡定的说:“凭我与令郎认识八年的经验,不见虽然可能要后悔,但见了同样会后悔!反正都是后悔,就不多此一举了!”

如果是秦德威亲自来说,凭借口才或许可以劝动毛尚书,但大部分人并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