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人家左手五指紧紧揪住领口,张宣心里一震,才意识到自己孟浪了。
同时情不自禁地想:文慧这只手摆放是有意的?
还是无意的?
如果是有意的,是在悄悄警告自己?
如此念头一起,张宣知道这个是非之地,自己不能呆了。
而且他决定,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来三楼。
罪过!罪过!
在心里暗诵一声阿弥陀佛,老男人快速把面吃完。
没吃饱,本来还想吃第二碗的。但他不吃了,用纸擦擦嘴,打声招呼很是麻利地起身走人。
杜双伶关心问:“你就吃饱了嘛?”
“嗯。”张宣嗯一声,背身挥挥小手溜了。
砰!听到关门声,文慧才抬起头,扫一眼对面的空碗,左手悄悄放了下去,安静地继续吃面。
这时邹青竹好奇问:“双伶,你家男人平时不止这点饭量的吧。
今天早上垫了肚子的?
感觉他只吃了个半饱,锅里都还给备了面条呢。”
闻言,杜双伶偏头打量了一番空碗和筷子,若有所思,随后帮着解释说:
“他今早一大早就在书房忙碌,可能刚才又突然有什么好的创作思路了吧,就急着下去了。”
杜双伶嘴里说是这么说,却起身换了位置,坐到张宣刚才吃面条的座位上。
嫣笑着念叨:“青竹你看,这桌子上都还洒有汤水,刚才应该是有好想法了,才吃的急。”
话到这,杜双伶把空碗筷移开些许,用纸巾把桌面的汤水擦干净。只是抬头的瞬间,视线很自然地落到了对面的文慧身上。
文慧似乎不知道两人的对话似的,小口吃着面,同往日里一样,很有节奏。
陶歌来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陶歌就抢先说:
“姐刚才得到一个消息,茅盾文学奖组委会刚进行了第四轮投票。”
不提这事还好,张宣平日里都选择刻意遗忘这事。
可陶歌猛地提起,他的心还是跟着一紧,问:“结果怎么样?”
陶歌说:“你猜?”
听到“你猜”二字,张宣松了一口气,心道自己还是没能免俗啊,还是没能过得了名利这关。
张宣猜测,“过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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