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婶毫不犹豫地到,“他肯定是喜欢漂亮的。”
赵寅眼光高,不然不会在大学都没找到对象。
邵华继续说下去,“婶子,你觉得王敏跟赵寅更搭,是因为独生女配独生子,我却不这么想,王敏是家里的独生女,也是父母的掌中宝,估计性子会比较娇惯一些,齐灿相反,她爸妈是双职工,三个孩子小的时候估计没什么时间照看,两个小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由齐灿这个长姐拉扯大的,这样的姑娘,懂得照顾人,性子应该会温和一些。”
邵华说完一长串话,灌了一口水,“赵寅的性格你也知道,小霸王似的,要真娶个跟他一样性子的回来,那估计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屋顶都能给你掀翻咯。”
换而言之,如果娶了齐灿,齐灿能包容赵寅,就算小两口真为了什么事吵起来,也不会闹得太大。
所以夫妻两的性格最好就是互补的,一个硬,一个软,才能长长久久。
金婶把邵华的话咀嚼了几番,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唯一有一点她拿不定,“可是,齐灿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而且年纪都还小,她妹妹上高中,弟弟才上初中,万一以后,她心思都放在娘家她弟弟身上……”
其实金婶的意思就是怕齐灿做扶弟魔,所以她才更看中没什么兄弟姐妹负担的王敏。
邵华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齐灿的弟弟妹妹都是由她拉扯大的,姐弟妹三个感情深厚,以后有什么事,帮把手是避免不了的。”
金婶急了,“那咋整?”
前面邵华说了这么多,金婶已经潜意识地在心里把齐灿内定成了自家媳妇,现在一听邵华说齐灿可能做扶弟魔,能不急嘛。
邵华拍拍她的手,“婶子,你别慌,齐灿她爸妈是双职工,要帮扶怎么也轮不到齐灿,上头还有她爸妈呢,而且她弟弟上初中,也不算小了,最多帮个几年,凡事都有两面性,家里兄弟姐妹多,虽然有坏处,但是也有好处,就拿以后家里老人生病了来说,三姐弟妹一人出一份力,相互分担,担子就没那么重,而且齐灿的弟弟也不小了,以后主要出力的,还是家里的男孩。”
金婶一拍大腿,正是这个道理。
谁家没几门亲戚,如果齐灿是那种嫁出去就对家里不管不问的人,那金婶还未必敢要。
她拿定了主意,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齐姑娘给定下来。
齐姑娘家里父母都是双职工,自身条件也不差,可不止金婶一人看中,要不是赵政委是政委,赵寅本身又出色,这门婚事还轮不到他。
邵华跟金婶商讨赵寅的婚事花了一个上午,中午回家做饭就晚了,一点钟才吃上饭。
十月份,秋末冬初,螃蟹正是肥美的时候。
邵美琳跟秦磊和邵美婵三人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挑了一篓个头大,膏又多的螃蟹。
中午菜色也简单,一盘子清蒸螃蟹,一盘扇贝,还有两样小菜,腌蒜瓣跟腌黄瓜。
别看菜色简单,分量可不少,这一盘子螃蟹少说也有十六七个。
孩子们年纪大了,饭量也大了。
更别说还有秦厉这个无底洞在,邵华还担心这螃蟹不够吃。
邵美琳挑了一个肚脐圆圆的母螃蟹,黄色的蟹膏都从肚脐那一块溢出来了。
她轻轻一掰,蟹壳跟蟹身分离,蟹壳里面满满都是黄,她拿勺子挖了两勺白米饭放进蟹壳里面跟蟹膏蟹黄拌了拌,再洒上一点家里常备的拌饭素。
然后一手拿着蟹壳,一手用勺子把饭往嘴里扒,吃得很是香甜。
邵华看她喜欢吃螃蟹,索性道,“过几天我给你们做生腌螃蟹吧?”
秦厉问,“什么是生腌螃蟹?”
“就是把生螃蟹拿白酒浸泡杀以后,再放进调好的生腌料汁里浸泡,泡好的螃蟹别有风味,吃起来口感也不像熟螃蟹肉那样,而是软软糯糯。”邵华给他解释。
“除了螃蟹可以生腌以外,虾跟生蚝也行。”邵华补充道。
岛上什么都不多,就海鲜多。
这些年海鲜翻来覆去地做,蒸煮炒炖煎烤,就没有邵华没有尝试过的。
邵华早都想做生腌了,但是考虑到小孩的肠胃弱,一直没敢做,现在四个小孩都大了,她也就放心尝试了。
只要听到有好吃的,三小只没有不赞同的。
邵美琳举起沾着蟹肉蟹黄的手,含糊不清地道,“我同意。”
于是下午邵华去了趟菜市场,又买了一篓螃蟹,一袋生蚝和一袋虾,还有渔民推荐的海葡萄,她也买了一碗的量,打算尝尝鲜。
秦厉带着三个小孩把螃蟹、生蚝和虾洗干净,依照邵华的要求,把生蚝壳给去了,螃蟹跟虾原封不动。
邵华特意叮嘱他们,“用水洗完再拿白酒多洗几遍,不然怕留下什么细菌。”
邵美婵擦擦额头上的汗,她用水洗了好多遍了,觉得洗得已经够干净了,撅嘴道,“妈,好麻烦哦。”
邵华道,“麻烦也得做,不能就为了省这点功夫吃坏肚子。”
生腌虽美味,食用需谨慎啊。
邵华都发话了,邵美婵没办法,先用白酒浸泡三样海鲜,再老老实实地上上下下搓洗了一遍。
他们洗海鲜的时候,邵华就调生腌汁。
等海鲜洗好了,生腌汁也调好了。
邵华找来三个用来腌泡菜的玻璃坛子,用白酒把玻璃坛子也清洗了一遍,再把洗完还是活蹦乱跳的海鲜塞进去,再倒进生腌汁,然后密封,生腌就算做好了。
放到冰箱里冷藏是最后一步,邵华看着冰箱里的三个玻璃坛子,成就感满满。
她们家这台单开门冰箱也有些年头了,但仍旧冻力十足,不得不说,老牌国产货就是给力。
忙完都快到傍晚了,一家子全出了一身的汗,都没力动了,瘫在客厅的椅子上休息。
三孩子休息够了,都上楼去洗澡了。
邵华看客厅里只剩她跟秦厉两人,就把上午金婶跟她说的孙启盈的事给秦厉说了。
秦厉一听到孙启盈问他怎么样了,脸顿时黑成了锅底,咬牙切齿地道,“她还好意思问我?这人真是……”
最后几个字是脏话,秦厉怕脏了邵华的耳朵,说的很小声。
邵华道,“人家还惦记着你呢,刚离完婚就问你了。”
估计孙启盈二婚的日子过得不是很舒坦,要是日子过得很舒心,惦记秦厉这个前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