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了,原来逞凶斗狠都是没有用的,到了这个时候,人就像是被打碎了骨头,怎么也站不起来,胸膛破开了一个洞,往里灌风,我能感觉到手脚发软无力,内心却已经从疯狂到平静了。
如同一滩死水,你再说什么,我可能都没有反应了。
他似乎还想要对我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离开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去找林女士,也不知道这一切还跟我有什么关系,后知后觉我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问,就是他父母,照现在看来,他父母极有可能把对左林的怨气一起发泄在我身上,我不仅成了替身,还特么的成了活靶子。
而他,就一直在旁观,一直看着,想来这些天阴魂不散地在我旁边,死活不想分手的原因,应该就是不愿意失去我这么个替身吧。
胃里一阵阵地翻涌着,恶心得我想要吐出来,但干呕了好几次,除了一点酸水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扶着车门缓缓站起,试图往家走,但没走几步就摔了一下,胳膊撞在了旁边的石壁尖锐出,被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我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衣,上面沾着我的血,踉踉跄跄地推开门回了家,把门锁死关上后,就径自靠在了沙发上。
屋子里除了我一个活的,就只剩下一条狗了,这条哈士奇一如既往的不懂看人眼色,我不在家的时候就让人上门喂养,养的很好,膘肥体壮的,比之前大了一个圈。
“过来。”我招了招手,这条狗便十分高兴地凑到了我身边,我抱着它低声喃喃道:“我这次栽了,栽大发了,你可能不懂,我到底失去了什么……”
心里有一处我看不到的东西,在今天,忽然“轰——”的一声,骤然坍塌,不见烟尘。
“如果没有下辈子就好了。”我抱着它,小声地说:“这里没什么好的,不值得再来。”
我抽了不少烟,烟灰缸里几乎要盛不下来,我咬着烟头,半阖双眸,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手臂的伤处已经凝结,血弄到了沙发和地毯上,已经开始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