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说着要准备和小树求婚,那么喜形于色的样子,她作为母亲也极少见到他那样,他这儿子从小就一副大人做派,少年老成,冷傲、孤僻,从不对任何人,任何事表现出自己的格外的关注和喜欢。
唯独那年他从美国读完ba回来,整个人变得有生气了不少,当她看见他手机里占据了他整个相册的,耀眼肆意的男孩子的照片。
她明白了也懂了,那是因为他内心有了那个能让他心放柔软的人,所以才会那么不一样。
作为一个母亲,她最大心愿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的开心、快乐、幸福,能和喜欢的人携手走完这一生。
既然她没办法改变老爷子的想法,那她就帮儿子扛下这公司。
楼临风见楼司骁不说话,用胳膊肘碰了下自己的妻子,示意她帮着一起劝劝。
“阿骁,你想好了吗?你真的做好决定离开楼家了吗?”
一直没说话的楼司骁,抬眼看着面前的母亲,眼神坚定:“妈,我已经想好了,对不起,我想去找我的幸福。”
宓铃兰笑着摇了摇头,来到楼司骁身边,将人抱在怀里,红了眼眶:“阿骁,去吧,不用觉得对不起,妈妈支持你。”
说着安慰似得轻拍了一下背:“放心,公司有我呢。”
一旁的楼临风彻底懵了,他本来是准备拉着自己媳妇儿来说服儿子的,没想到他这是彻底逃不掉接管公司的命运了。
有了母亲的支持,楼司骁心里宽慰很多,送走两人,就开始继续处理交接的事情。
本来需要一个多月过渡交接的工作,被楼司骁硬生生挤压到了半个月处理了,秦寒看着这几个月来几乎不眠不休的楼总,心里暗叹一声,这么冷漠、孤傲的人,没想到是个痴情人啊。
被他喜欢的人可真幸福,心里莫名的有些羡慕那位潇先生,被这样优秀、傲人的男人喜欢、深爱着。
公司的事全部结束后,楼司骁只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看了眼手机上秦寒发过来的消息,就立马出了门,直奔潇树在的片场而去。
片场正在布景,一片乱哄哄的,各自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心无旁骛,没有人注意到片场多出来的一个人,楼司骁站在不远处看着拿着剧本正在和江琬对戏的潇树,看着穿着红色婚服的人,眼里满是思念和痴迷,心里暗道:阿树,穿婚服真好看,以后他们结婚是不是选中式婚礼更好。
今天是潇树在《两世缘》中的最后一场,他和江琬在剧中的婚礼,拍完这一场他就杀青了。
场景布置完毕,一切就绪,潇树入景开始拍单人镜头,导演喊了action,拍摄开始,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只是在所有都没有注意到的一侧,悬着的巨大木质屏扇,正摇摇欲坠,而此时潇树正好往那边过去。
目光一直追随着潇树的楼司骁,立马察觉到危险,大声喊着潇树快躲开,还没等叶子安和众人反应过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扑了个过去,将人护在身下,一双手压住他的脑袋,将人紧紧的埋在自己胸口。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物体落地撞击发出的巨大撞击碎裂声,现场的人反应过来时,搭景的棚顶已经开始坍塌,将两人完全掩盖在了里面,立刻,人群就呼喊了起来。
潇树被楼司骁抱住的一瞬,那块巨大的木质屏扇就压了下来,潇树听见身上的人闷哼了声,然后就是屏扇撞击后背发生的巨响,那一刻他好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棚顶坍塌了一会就停了,潇树借着从缝隙里透出来的光,终于看清了刚刚把自己护在身下人的脸,不敢置信的叫了声:“司骁……”
下一秒声音就带了些哭腔和哽咽:“司骁,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楼司骁现在被压的动弹不得,脑袋靠在潇树的肩上,完全没办法活动,此时楼司骁背疼的不行,他感觉自己的背骨像是裂开扎进了骨肉里,但还是镇定的让自己的声音如常,安慰道:“阿树,我没事,你别担心。”然后伸出仅能活动的手,摸索到潇树身侧的手,十指紧扣。
背部只稍微动了下,就撕裂般的疼,让楼司骁没忍住痛吸了口凉气,发出「嘶」的一声,潇树一听就急了,本来就担心的心更害怕了:“司骁,你再忍忍,剧组的人肯定在想办法了。”
如果楼司骁现在能看见身下急红了眼眶如小兔子一般的潇树,一定会慌乱、心疼的不行。
“阿树,这么久没见,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潇树听着他有气无力的语调:“司骁有话等我们出去了慢慢说,乖,你先保存点体力……”
下一秒楼司骁委屈、可怜巴巴的声音就在小树耳边响起:“阿树,我怕一会儿出去了,你又不理我了。”
两个月前说着要准备和小树求婚,那么喜形于色的样子,她作为母亲也极少见到他那样,他这儿子从小就一副大人做派,少年老成,冷傲、孤僻,从不对任何人,任何事表现出自己的格外的关注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