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听见那句到时不必掩藏两人的关系,陈皎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交往已经数月了,太子殿下似乎还没想过他们要分开,到时候难道要自己主动提分手吗……
陈皎想得头疼,干脆决定忽略这个问题。
大约是流年不利,前几日补汤喝多了,第二日陈皎许久未来的葵水居然来了。
陈皎身体原因,葵水一直很不准时,有时候数月半年才会来一次。侯府也因此暗中求过医,大夫看过后说需要调养,等成婚后或许便好了。
相比于紧张的爹娘他们,陈皎自己倒是觉得这样方便,省去了自己诸多麻烦,不用时刻担心女扮男装露馅。
许久未来葵水,第二天清晨陈皎醒来发现床上许多血时,还吓了一大跳。
大概是最近补汤喝多了,陈皎这次有点……血崩。
女子来葵水时,身体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适。陈皎收拾好后躺在床上,都不想去国子监了,晚上更没心情去太子府开会报道。
两年一届的科考即将开始,此前都是由吏部负责,最近五皇子提出改革交由礼部负责,这么一件大事大家每日争吵不休。太子党中也要给出方案,是帮吏部维持旧规,还是趁机往礼部里塞人……
陈皎虽然没有官职,但最近也在忙这件事,每日会后都和诸位大臣一同商量人选和写奏章。
想到接连不断的事情,陈皎顿时有些烦躁。从前她都精力满满,下堂后还能去太子府加班,今日因为身体不适,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好想请假啊。
但请假肯定不行,请假了太子党里有些人肯定又要在背后偷偷骂她,阴阳怪气说风凉话了。
陈皎虽然受太子信重,但也是要做实事的,总不可能一天只用阿谀奉承拍马屁吧。她倒是想这样,可古往今来,没有实权无法插手政事的宠臣都不会有好结局。
陈皎想当宠臣,可又不想只能完全依附于太子,她也想要权力。
想到这,陈皎长叹一声。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出一口气,决定去国子监了。
怡和郡主跟在她身旁,不满道:“今日何必还要去国子监,在家中休息便好。”
陈皎摇摇头,说:“算了吧,我今日答应告诉王时景他夫子的事情。”
陈皎收拾好去国子监时,脸色有些苍白。入秋的季节,她还带了个暖炉揣兜,待会儿用来捂肚子。
一进入学堂,陈皎便对王时景说从今日起,他的三个夫子减少到了一个,日后也不必天天挨揍了。
她是个有兄弟情的人,说了帮王时景求情,就必定会做。最主要是对方真的很惨,最近被逼着熬夜学习,都有黑眼圈了。
王时景感动万分,立刻拉住陈皎的手“谢谢你陈兄!你救我于水火,你对恩情……”
说到这,他才发现陈皎缩在座位上,今日似乎没什么精神。
王时景见她脸色苍白,不由一愣:“陈兄你昨晚干嘛了,怎么这般虚弱?你不会真为了我去出卖自己的身体吧……”
就在这时,王时景忽然蹙眉,语气一变:“陈兄你身上怎么有血气?你受伤了?”
王时景是习武之人,嗅觉天生便比其他人灵敏,尤其是对血气。
陈皎也没料到对方嗅觉这么敏感,有些尴尬,白皙的肌肤顿时涨红。
王时景目光锐利,从来懒散的他难得认真道:“谁弄的?”
长安城下敢动陈皎,难不成是五皇子?可陈皎若是受了伤,为什么不告诉太子表哥……
王时景声音不小,陈皎怕其他人听见,又怕他猜出真相。她捂着王小少年的嘴,咬牙急道:“烦死了,你别问了。”
王时景蹙眉,语气焦急:“你昨日还好好的,今天一早便……”
他忽然反应过来了。目光在陈皎身上挪动,移到对方腹部以下,最后落在了屁股上。
眼见陈皎耳尖泛红,含糊其辞不肯说出罪魁祸首,王时景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王小少年的三观被震碎了,磕磕巴巴道:“你、你们玩这么大吗?”
都出血了!!
陈皎目瞪口呆:……??
你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