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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桥松溜回了山。
小姑父正在给院子里砌花坛,这是小姑的主意,说院子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花园,显得太枯燥单调。
“回来了啊。”
“嗯。”
“你爸他们呢?”
“在马路边拉家常,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
小姑父是个精明人,笑道:“他们穷了半辈子,现在你有出息了,肯定想要在亲戚面前多风光风光。”
“其实没多大意义。”池桥松拎来一桶水泥。
“什么叫意义呢,人嘛,就像小松你一心习武,都有一点自己的追求。”小姑父一边说着,一边娴熟的拿起一块红砖。
用瓦刀挖一团水泥糊上去,抹平,两头多余的水泥斜着铲掉,然后砌上去,再用刀背磕一磕,确保红砖一条线齐平。
他本来是个城里的伙计,现在来到农村种田,田还没来得及种几亩,先把洗菜喂鸡、砌墙修路学会了。
“对了,小松,问你个事。”
“什么?”
小姑父停下砌砖,好奇的问道:“山上那个竹屋,到底是谁在住?”
“我还以为小姑父你不会问呢。”池桥松笑了笑。
“你爸是不让问的,但是你也知道,小姑父好奇心太重,不问个清楚,总感觉心里面像猫抓一样难受。”
“我懂。”
池桥松沉吟着说道:“是山里面的隐士,与我有些羁绊,我请它来池家山坐镇,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守护池家山。”
小姑父点点头,又追问道:“不会是彭蠡四鬼里面的……”
“怎么可能,彭蠡四鬼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邪修,让我收留我也不放心啊。”池桥松哭笑不得,连刘长远都宰了,怎么可能收留这些邪修。
他解释道:“是山中炼气士,我救了它一命,它传我气功,并承诺庇护池家山三十年。”
相传深山中很多炼气士,离群索居,体会自然。不与世俗打交道,专心修炼气功,动辄闭关辟谷百日。
无毛老狐涂山孑,已经不食谷物、服气而生,称一句炼气士不为过。
小姑父将信将疑:“可靠吗?”
“可靠,可以性命相托的可靠。”
无毛老狐一缕生魂托庇于池桥松名下,等于生死拿捏在他手中,可靠度自然拉满——除非哪天涂山孑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