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刘树民披风一甩,便率先坐进路边的一辆越野车中。
在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以及记者们的镜头下,几十辆越野车排成一队,一辆接一辆驶离现场,留下些许尾气。
“走吧。”大师兄李守目送车队离开,招呼道。
这一次,师徒当中只有郝伯昭和二师兄巴蒲泽被征召上战场,其他人都没有被征召——省际大决战,低层次武者作用不大。
誓师大会之后,电视、广播、报纸上立刻铺天盖地渲染。
“号外号外,洪阀陈兵浮梁,洪瓯大战一触即发!”
“江右一统的号角已经吹响,督军王新建再展大动作,或借此之机冲击宗师境界!”
“彭蠡大湖水位虽退,战争洪水却将弥漫。”
“本报讯,11月7日江右省府在浮梁、弋阳前线各地,举行了誓师大会,正式对瓯阀、普阀宣战。”
“在省府的统筹指挥下,江右武者万众一心,目前战意高昂,强势进驻前线阵地……未来战争走势如何,本台记者将全程跟随报道。”
清香家园小区。
老池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看着电视上的报道。
“小松,你说今年打完了,以后江右是不是不用再打仗了?”二叔忽然问道。
“二叔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感觉这一次,肯定能把瓯阀、普阀赶跑,到时候咱们江右省就一统了,这可是好多年都没实现的事。”
江右省一直动荡,直到今年,终于有了大一统的迹象。
池桥松说道:“要说把瓯阀、普阀赶出去,应该不算难事,但要把广信收回来,可能需要一番血战。”
池父问道:“王大帅加上朱大帅,两个人还打不过吗?”
“瓯阀的陈志斌,普阀的徐向佛,都是大师巨擘中的顶尖存在,两家现在联手起来,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池桥松没有这么乐观,“况且南边的赣南市,始终是个隐患,潮阀的实力可比瓯阀、普阀强得多。”
小姑父对家国大事不是很感兴趣,闻言说道:“打吧,打吧,反正别影响我们做生意就好。”
二叔摇头:“怎么能不影响,前段时间朱大帅失踪,生意才难做呢,买药的武者都没几个,还是安稳点好。”
池母过来收拾碗筷,祈祷道:“赶紧统一吧,都别打仗了。”
“要是王大帅晋升宗师,咱们江右省应该能稳定下去吧?”池父点上旱烟,寻问池桥松。
“应该能稳定一段时间,只要王大帅别飘也别进京,守着江右发展,还是能安稳十几年。隔壁江南省,自从赵新师突破宗师,便一直稳定到现在。”
“那小松你说,王大帅能晋升宗师吗?”
“这我怎么能判断。”池桥松失笑。
关于王新建即将突破宗师的消息,从洪彭合流时就开始流传——完成前面几任督军未能完成的统一大业,江右气运加于一身,的确有冲击宗师的资本。
但池桥松不知道上师三境是什么风景,很难真正理解,这些大师巨擘们到底是如何利用气运悟道。
又如何突破宗师。
下士三境的修炼,与上师三境的修炼,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
叮铃铃。
电话响起,正在跟小姑讨论今年秋冬新款羽绒服的二婶,接起电话,随即喊道:“小松,有人找。”
池桥松过去接起电话,是向久贤打来。
他本来想留旧松园的电话,但任琼丹、小直都在松园小世界干活,旧松园无人看守,有电话也未必能接到。
便留了家里的。
“老哥,有任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