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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汉天师府。
后山山崖边,矮胖的朱光闪,背着一杆比他人还要长的长枪,看向山下的丛林。
不多时,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缓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朱督理,何必苦苦相逼,我嗣汉天师府在你治下,矜矜业业做好分内之事,你又何必强求我卷入争斗漩涡?”
朱光闪转过身来。
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语气阴沉:“嗣汉天师府乃我江右之道观,如今江右一统局势已经明朗,真人为何不肯提供助力?”
“这有违我嗣汉天师府一脉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若无规矩,嗣汉天师府的存在又有什么必要,朱督理,道统之争还望理解。”老者扬起拂尘,语气略有一丝哀求之意。
朱光闪却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当真不帮?”
老者叹道:“此乃祖师爷滴血立誓,后辈子弟如何敢违逆。”
“费妙文!”朱光闪恶狠狠的说道,“你等三山滴血字辈,五十字传承至今,尚有几辈可传,我衷心祝福你们能得善终。”
随即转身,从山崖上一跃而起,坠入山下丛林中消失不见。
老者费妙文,正是嗣汉天师府掌教真人,望着山崖下的茫茫丛林,眼中迷茫神色一闪而过,随即自言自语摇头:“我已经老了,若后继无人,只能仰仗三山同门鼻息……希望不要让我枉为江右之罪人。”
费妙文感慨良久,回返嗣汉天师府大殿,手写一张字条,折好密封起来。
喊来一位弟子:“你把信送去市公署。”
“是,掌教。”
弟子下山后,开车直奔市公署。
片刻后弋阳市公署的一间会议室里,有人将信拆开,见到费妙文所写的文字,其人顿时哈哈笑道:“果然,洪阀黔驴技穷也!”
“徐帅,怎么说?”
被称为徐帅之人,乃是普阀大帅徐向佛,他略微不屑的说道:“朱光闪亲自去找费法师了,希望费法师相助。”
“费法师没同意?”
“当然不会同意,他想要自己选的接班人能顺利执掌嗣汉天师府,就必须仰仗我仙居括苍洞援手,怎敢答应朱光闪的请求。”
“他也可以去找赤松雨师宫的人,申系应该很乐意提供援助,毕竟申系吞并你我,已经是路人皆知。”
“陈帅不必担忧,虽然嗣汉天师府与我仙居括苍洞,还有临安的赤松雨师宫,都是三山滴血字辈,但赤松雨师宫早就与我们疏远。况且申系势大,他也怕赤松雨师宫找到借口,直接吞并了嗣汉天师府啊!”
陈帅自然是瓯阀大帅陈志斌,闻言点头:“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