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山之前,池桥松就决定拜师了,借助嗣汉天师府的渠道,捞取邪祟尸体对他来说,是计划内的手段。
不过他既想得利,又不想付出。
所以拜师之前,要把事情说清楚,他可以享受嗣汉天师府弟子的一切权力,但并不接受嗣汉天师府的管辖。
还会去金钻矿业公司照常上班。
想什么时候来嗣汉天师府就来,想什么时候走就走。
另外他如果想要降妖除魔,各地道观必须配合他,所以需要一枚可以便宜行事的天师令。
黄掌教见状,心头已然火起,觉得池桥松实在是离谱,而且贪得无厌,如此品行之人,收入门墙怕也是问题。
蒋琴端起茶杯,悠然说道:“那日省府王大帅,手书江右玉树四字赠与小松,殷切期盼,叫人感慨。”
黄掌教一听,顿时压下心头火。
天才,还是已经绽放光芒的天才,如今是自己求着对方拜师,而不是对方求着自己拜师。所以深呼吸一口气后,缓缓点头:“入我门下,这些便利都能给你,但你绝不能做出背弃师门、忘恩负义之事。”
池桥松正色道:“我岂是这种人!”
黄掌教点头:“好,既然如此,择日举行拜师礼。”
…
…
…
没有留下吃斋饭,池桥松抱着石盆兰草离开。
回去的路上,蒋琴询问道:“小松,你既然选择拜师,为何还要提这么多要求,我看得出来黄师兄很不高兴。”
池桥松回道:“阿姨,若非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其实并不想拜师嗣汉天师府。”
“为何?”
“作为江右子弟,嗣汉天师府在战争立场选择上,实在令我不齿。不管当日局面如何,江右有一统的迹象,嗣汉天师府就该助阵王大帅,结束乱局,振奋民生。而不是帮助外省军阀,与自家人手足相残。”
“这……当日费法师也是无奈选择吧。”蒋琴语结。
“不管如何无奈,他的所作所为,我看不上眼。”池桥松没有藏着掖着,敞开了说道,“所以我干嘛要让这种人管着我?”
蒋琴道:“费法师是费法师,黄师兄是黄师兄,不能混为一谈。”
“我可以敬着黄掌教,不过我身为江右子弟,绝不拘泥于门户之见。我之所以拜师,也是想着有一天执掌嗣汉天师府,防止嗣汉天师府落入小人之手。”
这话池桥松说得大义凛然。
实际上他的雄心壮志,又岂在于一座嗣汉天师府。也不是区区江右省,他要跳开狭隘的地域标签,平定大夏民国的纷乱局面。
周今瑶崇拜道:“松松,说得太好了!”
看着自己女儿痴迷深陷的样子,蒋琴以手扶额,有些想笑池桥松太天真,但又有不明觉厉的期待:“那就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悟道大药。”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