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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省府的路上,一辆高档小汽车中。
省府督军朱光闪与民政副长郑明,同乘一车,在后排并肩坐。
“郑生,今天酒桌上,你是不是听到周力喊了我一声‘老朱’?”朱光闪似笑非笑的询问,像是不经意一般。
郑明笑了笑:“好像是有吧。”
朱光闪看着窗外,语气略带一丝寂寥:“人心易变啊。”
郑明解释道:“大帅,老周未必有坏心思,他家现在一门三师威风凛凛,酒精上头难免要飘一阵子,你不必介怀。”
“我并没有介怀,周力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朱光闪靠在椅背上,眉宇间有难掩的一丝疲惫神色,“洪阀魁首不好坐啊,郑生,王新建高升,洪阀老人兵骄将傲,我这个督军连将军衔还都挂不上。”
“大帅且忍一忍,既然王院长将洪阀魁首交给你来坐,自然是希望你能稳住江右局面,这个将军衔必然为你争取。”
“什么时候给,全在他一念之间,这种嗟来之食的感觉,很不爽。”
“其实换一个思路就容易接受了,王院长在江右正准备大展拳脚,却被财相一声令下不得不抛弃基业北上。而大帅你,不费吹灰之力,便完成了当日起义之时的宏愿,成为江右之主,人生岂不快哉!”
“哈哈,还得是你郑生会说话啊。”朱光闪大笑几声。
笑过之后,他沉声道:“王新建压我一时,压不住我一世,虽然是拾他人之牙慧,但只要我能成功破境,大夏便有我朱光闪一席之地!”
郑明笑着附和两句。
两人闲聊一会过往,朱光闪又发了些牢骚:“如今我执掌洪阀,不仅洪阀老人阳奉阴违,便是那周克,竟然还敢回来兴风作浪!”
“此人成不了气候,捡个寿阀大帅坐坐,便是他人生高光时刻。现如今不好好当寓公,敢回来入局就是自寻死路。”
郑明点评了一下昔日的寿阀大帅周克,随即建言道:“大帅新执掌洪阀,根基不稳,不如就从周克下手,携雷霆之威将他打杀,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干他,自然要干他,不过却不好当下就动手,总要让他升起一些气势,我再砸断他的脊梁。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省会搬迁洪都市,居中调控,方能将洪阀真正稳住……郑生,这便要辛苦你来操持了。”
“卑下自当奋力完成!”
“好!”朱光闪振奋道,“自我昔年决心起义,便要争一争这天下气运,虽有挫折,但一路都已经挺过来。
接下来,从迁徙洪都开始,我朱光闪便要开创江右新局面,一举破境宗师!”
郑明拱手道:“祝愿大帅马到功成!”
“哈哈,等我稳住洪阀之后,郑生你的民政副长位置也要动一动了。”朱光闪不忘给下属开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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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法琴的悟道大典过去,嗣汉天师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武道内功的修炼不同于外功,整日以静养为主。
山脚下三清小镇,松鹤大药房中松鹤堂。
与之前半天不见一位病人就诊不同,现如今松鹤堂渐渐传开了一点名声——并非是任琼丹医术了得,而是松鹤大药房日渐兴隆,连带着松鹤堂也蹭了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