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脸上没有半点掩饰,眼底的不满跟嘲讽让石涧仁心里更笃定了,就连刚从教室里出来的几个女生也都莫名其妙:这么明显清晰的四个字,还有什么字面意思要讲解的?
那个王凯浑然不知面前的大当,挥手挤开了刚才也不过虚虚拉住他的同伴:“现在有老师在这里,我不跟你计较,小子,我跟你说,得罪这么多人,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待会下课了别走,我们好好聊聊!”
满脸说不出的嚣张得意。
石涧仁难得有点对抗精神:“你是大学生,文化水平应该是你最值得骄傲的东西,面对我这个棒棒,一个靠体力吃饭的人,应该用你最擅长的东西来反驳我,而不是选择我最擅长的体力运动。刚才你不说有种说两句么?来来来,解释一下这四个字,我还有一百元……不,一千元奉送,怎么样?”
说完还很不厚道地给自己封死了后路:“既然这里有两位老师,就请两位老师做个公证,怎么样?”
杨泽林目光里已经满是思索了,从有点死心眼的要去码头找个合适的绘画模特来给学生上课,就说明这是个很认真又稍微有点教条的人,但他毕竟是老师,就算看不透这四个字背后意味着什么,也饶有兴致地点着头。
那个白发老教授涨红了脸很激动,似乎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同学们!这位年轻同志说得没错,你们都是大学生,天之骄子,这个时候不正应该表现出你们的才干学识么?我非常赞同这位年轻同志的说法,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嘛……”他心痒难耐地走到石涧仁旁边,眼睛死死盯住那四个大字,手指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杨泽林笑着控制局面:“王凯,这位年轻同志是很心平气和地在讨论事情,大学生要有大学生的气度。你能解释么?不能解释就主动承认,对不对?”
王凯顿时涨红了脸,只是他这这红脸跟老教授的区别就大了:“这……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愚不可及,就是愚蠢得不得了嘛。”
石涧仁诡笑:“那你觉得我在说谁?”
学生们顿时鸦雀无声,这好像是个死结,他自己写的,肯定不会是说自己,难道非得王凯或者学生们承认是说自己愚不可及?
石涧仁跟个卖艺的一样伸长了脖子:“后面的有没有愿意来参加的?不愿意的可以现在就离开,我要清点人数了,十块钱一个,愿赌服输,这点气量你们还是应该有吧?”没人挪步。
杨泽林也好奇:“那你先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