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却说:“这是北方的说法,我来自南方,还有种说法是惊、疲、飘、册……”
牛鸣雷还是能接住:“风、火、爵、要!”干脆站起来,很有江湖做派的双手拱在一起,简直有点肃穆。
石涧仁却没那种严肃感:“我是观相的,不算卦不测字也不算命,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吧?”
牛鸣雷可能有想过,但这一下还是跟锤子打了似的,有点摇摇晃晃跟喝醉酒一样,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惊悚:“您!您……”
嗯,这时候的尊称似乎比刚才来得真挚多了。
石涧仁就笑眯眯的看着他表情快速变化,这也比刚才那完全能掌控自己语句神情的老练劲好看多了。
也怪不得牛鸣雷这么吃惊,无论是金皮彩挂评团调柳,还是惊、疲、飘、册、风、火、爵、要,这都是以前称呼江湖上八大门的说法,而且无论是哪种说法,金门和惊门也就是相面算卦之门,都是当之无愧的放在第一位,不一定是算命的就很牛逼,而是因为在江湖上,眼力活儿基本就是一切江湖门派的基础,可以说混江湖的多少都得有点看人下菜碟的相面功夫。
至于相声代表的团或者飘门,都是比较不正经的没地位,连柳门这种唱戏的都瞧不起相声,牛鸣雷经常一口一个把梨园挂在嘴边,其实算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这会儿陡然遇见个居然说是八门之首的江湖中人,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这个年代还知道这两句天南海北门派字号的人都是凤毛麟角了吧?
要把这八门的内容写出来都是滔滔不绝的一大堆文字,石涧仁不显摆,但总算把牛鸣雷给噎住了。
牛鸣雷一直遮掩得比较好的嬉笑谦卑面具终于讪讪的抹下来,好一会儿才低眉顺眼的说话:“让您看笑话了,只听说过有您这样的人物,没想到还有幸能遇见,我这号儿的……在您面前不都是光条条的么?见笑了,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