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控制……染液？”麦考夫将视线重新投回报纸上，仔细的从字里行间找出所有可以利用的信息。

格雷厄姆把控着染液的配方，这就是对方控制蓝玫瑰市场的底气。这间实验室只出售成品染液，还是定价十便士一只，这几乎每个平民都能咬咬牙就买的起的低廉价格，却有可能带给他们远超两百镑的资金回报……只要他们培育出了蓝玫瑰。

麦考夫看着报纸，在空荡的饭厅里和自己对话起来。

“有染液配方，有定价，他不想让这件事情无法收场。”

“他想做什么？警告？通知？测试？”

“他公布了贩售地点与联系方式，这不会只是为了贩售。”

去而复返的夏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摸回了自家混蛋哥哥身边，清亮的幼年儿童声音和哥哥已经偏向低沉的声音叠在了一起。

“他在等人。”

“我们。”

麦考夫歪头看了看同样一脸狡黠的夏洛克：“想去？”

夏洛克将视线投向了正在窗台探头探脑的小丽娜：“她？”

麦考夫揉了揉弟弟蜷曲的黑发脑壳，在他不满的眼神里长出一口气：“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

夏洛克扭头看了看一脸傻气的小丽娜，低声嘟哝道：“肮脏的大人。”

“不要撒娇，小夏洛克。”

丽娜躲在饭厅的花园里，悄悄探出半个头，却正对上了那两兄弟同时投向自己的目光，吓得往后一缩脖子，却在这个时候看见了那排白字再次漂浮在福尔摩斯兄弟身上。

………

她眼睁睁看着那排白字迅速模糊重组，像过去的一天中它每次出现时那样扭曲成了另一个句子：“你喜欢蓝玫瑰吗。”

什么蓝玫瑰？简说的蓝玫瑰？满头雾水的小丽娜再次意识到自己与这两位智力天花板之间，那可悲的进化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