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糟鼻捂了捂被震得发聋的耳朵,一把拽过了那个可怜的手下:“你,你去福尔摩斯家那边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一整座蓝玫瑰花园,之后我们在医院见面。”
手下艰难地从叫嚷声中分辨自家主人的要求:“抱歉,这里实在太吵了!先生!您刚刚说什么!”
富商气得脸色涨红:“蠢货!”他一脚把手下踢出了人群。
在稍微安静点的角落里,富商将自己的要求仔仔细细地和那个穿着旧夹克的手下又说了一遍。
“您是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吗?”手下有些委屈地揉着被踢的后腰。
富商恨不得再踢他两脚:“这还不明显吗!那可是一整座!一整座!还用你来看是不是蹊跷吗!你的脑子是个茶壶吗!”
“是!是、我这就去!”旧夹克忙不迭闪过了那一脚,急匆匆向着公共马车跑去。
而在这热闹的人群中,酒糟鼻富商一个人焦躁地看着市场一点点地攀登向一个他都觉得岌岌可危的地步。他的确是个贪婪的人,没有商人不贪婪。但是贪婪之下的谨慎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他想要继续参与竞价的想法。
犹豫片刻后,他在人们又一次为高价狂欢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馆。
在他悄悄掩上酒馆房门的时候,那昏暗摇曳的光照下,有声音高喊着“蓝玫瑰万岁!”
克伦威尔医院
“把这批换个地方清理。”瘦高个的西装男子用手帕捂住鼻子,眼睛里流露出厌恶。
他站在堆成一小堆的尸体面前,用脚踢开试图攥紧他脚踝的一只手:“这个还没死,扔之前处理一下。”
“达威德先生!”酒糟鼻推开了房门,看见幽暗的角落里几人正忙忙碌碌地搬运尸体。
那瘦高个穿西装的男子睨他一眼,不耐烦地一颔首:“出去说。”
酒糟鼻捂了捂鼻子,低声:“是。”
克伦威尔医院在明面上是一个回字形的大型建筑。与其他医院的楼梯不同,这里为了推送病床方便,楼层之间运用的都是斜坡,这也导致不同楼层之间形成了错层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