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无怨,后无仇,留下人质还能在他这个痛失弟弟的兄长这里讹来一笔钱。哪怕是丧心病狂的酒厂,也不会放弃这个揽钱的机会。
当然,他十分清楚如果对方得知了自己的行为,更可能会一直扣着coser从自己这里源源不断的索取——但比起让那个倒霉蛋消失在海里,还是这种行为更可控一些。
“希望还活着吧。”有栖川涉慨叹一句,他确实已经做了他目前能做的所有事情,就差当街喊“快来看我我很有钱”,接下来就只能看那群当街绑架的黑衣人什么时候得知一百万美元悬赏了。
从酒店前台要来了米花町的道路地图,有栖川熟练地开始计算起失踪者的重叠范围。
按照常理来讲,一个团伙出没的范围总是固定的,不会出现四散各自行动的局面——不巧的是,这群黑衣绑架犯恰好就是多个小组同时行动,并且还有人负责中转的特殊类型。这也难怪警察看着失踪案苦手不知如何剖丝解缕。
让一群只处理过小型组织犯罪的警察去处理酒厂这种跨国组织,未免过于难为他们了。
而要解决这种类型的问题,其实去问本地的结社组织更快一点,毕竟只有同行才会最了解同行嘛…有栖川涉熟稔地划去了一整片毫无可能的商业区。
在商业区犯罪人多眼杂,除非他们有做好绑一个人杀一百个人的觉悟,不然不会有傻子在这里做据点。
他的笔尖停在了一起绑架事件都未发生也未有人目睹过的高级住宅区域。
“唔……作为中转运输,车辆来往会比较密集……所以,地下停车场?”
看着有栖川画了一个又一个圈的小山雀0077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找到coser了?”
“差不多吧……”有栖川咕哝着回答,把笔丢在了地图上,整个人陷进了大堂柔软舒适的沙发中:“等等看好了。”
手术室。
门外摇晃的红色警报灯突然停下,一躺一站的两人却没人去在意那点小变化。
对于被实验进度逼得半疯的负责人来说,让实验体逃离出去的话,行动组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拉过来做新的人体素材。
而对于导演这起小意外的黑发少年来说,让两个身体虚弱且没有检查是否携带定位设备的实验体逃跑,本身就是为了吸引上层人士的注意力,而非是什么好心送人出去——那样他还不如一根回形针把所有牢房都打开,这样混乱下或许能逃出去一两个。
“好了,头晕是正常副作用,吐血就回去躺着等死。”负责人没好气地把针筒甩进了医疗废弃物的垃圾桶之中。
“你说的医院实验……展开说说。”
太宰躺在冰凉凉的不锈钢床面上,紧闭双眼,如果不是胸口还有些微微的起伏,整个人和太平间里的尸体也没有什么区别。
“哎……可是我头好晕。”
一脸不耐烦的负责人合上了实验日志,在监控摄像头的范围之外低声喊道:“是你要我注射的!”
“我也想看看这长生计划的产物是什么东西嘛……”脸上缠绕着绷带的少年软绵绵地回应说:“而且,如果都告诉你了……”
他鸢色的眼睛幽暗无光,望向了手上拿着文件夹的负责人:“我真的不会被您榨干利用价值,然后一枪送进医疗废品里吗?”
被说穿真正心思的负责人干笑了两声:“那你想要怎么样?”他随即警告道:“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一个实验体的身份,只要我一个命令,你什么想法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