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有栖川涉收敛了一瞬间炸开的思绪,诚恳而温柔的询问:“不会不适应吗?他们带走你的方式太粗暴了,我还是很担心你的安全,你不需要担心赎金问题的。”
“呐,”对方的声音甜腻如同蜜糖,“你会满足我的愿望,对吗。”
‘这个coser没救了。’有栖川用这样的眼神迎向‘还是有救的!大佬你再捞捞!’的小山雀眼神。
好吧……总之,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先保住coser的命——这点在用一百万美元开路后基本有了些保障。
次要的问题就是……他要尽早找到coser。
“我知道了,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接下来的话题,我想和有话语权的人谈。”有栖川闭了闭眼,决定退而求其次。
看着那个右眼缠着绷带,黑发柔软微卷的少年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负责人再次产生了到底谁才是邪恶组织的错觉。
他接替了太宰的位置,清了清喉咙:“我就是。”
“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有栖川涉。简单来说,为了保证我弟弟的安全,我决定加入你们了。”
负责人差点被口水呛死在多媒体室里:“咳咳咳、咳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决定加入你们了。”音响传来对方有些失真的声音。
还真是亲兄弟啊你们!怎么连脑回路都一模一样!弟弟从实验体说要加入组织,哥哥从被害人家属说要加入组织,是觉得组织很缺你们这种人吗?
负责人捂着嘴咳得有些喘不上气,脸上的瘢痕生疼,让他情不自禁抽着冷气。
“只要你们能保证我弟弟的安全,”对方的声音柔和清冽:“我可以帮你们做一些要用钱才能做到的事情……比如收购一家濒临倒闭的生物制药公司,改组成一个研究所。”
是的,组织就缺你们这种人才。
弟弟说实验场放在医院无本万利,哥哥说我带资进组。
负责人拍了拍胸口,抚顺最后一口岔出来的气:“这个问题,我需要问我的上司。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的。”
“静候佳音,顺颂商祺。”
横滨。
“……你说什么?”黑发鸢眼的少年有些失态地向前趋行几步。
带着紫色光晕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散落在这间堆放着一堆文件的诊室之中,坐在转椅上的医生用平静中略带遗憾的声音说:“你的同胞兄弟也溺水了,很可惜,我当时只救走了你一个人。”
“同胞……兄弟?”他低声重复着。
森鸥外合上笔盖:“嗯,原本我看你应该是因为头部缺氧而短时间失忆就没有提,但是现在你精力这么旺盛……”他意有所指地点了点门框和他打着石膏的的手臂:“看起来你还是选择性失忆?”
诊室内的沉默像一头猛兽咬食着日光,让黑暗一点点的浸没。
“治君……?”森医生坐在椅子上,紫色的眼睛像是关怀又像是打量般凝视着面前失去表情的少年。
“你的同胞兄弟和你的感情真好啊,失去意识也一直拉着你的手。”
不对,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