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到想把你们两个踢出去应付那个杀人如麻的老家伙。
“哈哈,能让治君这么依赖,还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森鸥外牵着爱丽丝的手走到了盘腿坐在病床上的浅见身边:“这次的外出应该只是试探,毕竟悬赏令的事情实在是闹的有些太大了。”
“啊啊,世道险恶……”浅见拖着长音应付到,突然眼睛一亮,以极快的速度将衣服往身上套去:“如果老首领真的是在试探有没有人想刺杀——那作为他近侍的我,一、不、小、心地在意外中丧生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吧!”
“这种完美的死亡真是太棒了!”
看着少年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森鸥外没去问对方为什么又突然转变心思,只是笑眯眯地说:“听起来很不错。”
浅见迅速地在病服外套上了港/黑批发来的黑色西装上衣。
说给森鸥外的话没有一句是真话,他同样清楚森鸥外也一个字没信他。
毕竟,他总不能直说自己对东京很感兴趣。
森鸥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牵着爱丽丝站到了病房的窗前,看见一个急匆匆地少年身影从医院大门出来,穿着黑色西装的墨镜男恭敬地为他打开了车门。
望着远去的黑色车影,他感叹道:“治君还真是跳脱……对吧,爱丽丝。”
“他好像格外在意那个金发的外国人?”金发碧眼的少女此时脸上也没有了那分娇憨,用同出一辙的漠然审视表情望着楼下缓缓离开的车队。
森鸥外摇了摇头:“或许说,他更在意对方说的那句话。”
“在东京……和治君很像的孩子么。”金发的爱丽丝毫无间断的接上了森鸥外未出口的话,旋即一拧腰肢,有些生气:“林太郎怎么一直都在说那个混蛋啊!”
“是——”森鸥外哭丧着脸安抚着焦躁不安的萝莉:“不说他了,爱丽丝想吃什么?”
“我要吃最贵的草莓蛋糕!”小萝莉理直气壮地叉腰要求道。
“但是,但是我们这周的收支……”森鸥外的表情垮了下来。
爱丽丝却没管对方的拒绝,甩开了他一直牵着的手直接往门外走去:“快点快点!”
“市中心的那家甜品店马上就要休息了!”
按照现在的时间点,抵达市中心的时候应该正好能看见店家挂上休息的牌子。但这不重要,他只需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到场——
免得老首领下手太急,把他家可爱的,珍稀的治君吓跑。
老头子病入膏肓,谈起交易来却还是凶恶贪婪。
夕阳已经被夜色覆盖,浓重又令人窒息的黑暗将这座城市彻底吞没,霓虹灯的色彩照亮了路上的积水和路旁停放的车辆。
浅见溜出会议室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那辆车的侧方。
霓虹灯的光正好照亮了上面的涂鸦。
或许是站的时间有些久了,原本守在不远处的几个司机也围了过来,同样看见了那带着稚气的笔触。
他们好像说了些什么,黑发少年却只顾盯着那涂鸦看着,在周围人的目光下伸出了手,试图擦拭掉那些图案。
擦了几下,那涂鸦却异常顽固。
浅见收回了手,看着被摩擦到发红的手指沉默不语。
身后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大概是交易进行的并不算顺利,老首领坐在轮椅上面容不善。
虽然年迈又虚弱,但老头子的眼神却好使的很,一眼就看见了浅见试图挡住的图案。
如果没有记错…在这个事件之后,这个疯子就会开始屠杀红发的孩子吧。浅见的目光甚至不敢看向那个老头子,在死寂的气氛里和其他人一样凝视着地上的水泊。
老首领问了几句,司机又说了几句,在黑发少年的沉默中,那个满脸皱纹,头发稀疏,留着白色长胡子的老人暴跳如雷。
“杀了!全部杀掉!胆敢冒犯港/黑就必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