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听拳击馆经理说了有人来骚扰过杨若,而且在下班之后跟过杨若。
那之后齐昀每天晚上都开车来接杨若下班,曾博文被拘留了一次之后又老实了,没再来找过杨若。
从拳击馆到齐昀家,一共二十五分钟的车程,齐昀大多数时候都是专心开车,杨若倒是总找各种话题跟齐昀聊天。
齐昀有时候应两句,杨若看得出来,齐昀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他把什么都压在心里,齐昀带回来的背包一直放在地下室,齐昀没再去过地下室,他想健身的时候就去自己店里的健身房。
杨若虽然一直住在齐昀那里,但除了齐昀晚上接他回去的那二十五分钟时间里,其他时间他能见到齐昀的次数越来越少。
齐昀每天早出晚归,就连早饭都很少在家吃,有时候晚上送他回去之后方向盘一打,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半夜。
时间过得再慢,也到了腊月,腊月雪多,三天两头就下一场,外面总是厚厚的积雪,深冬的天冷得不像话。
杨若虽然生在冬天,但是他十分怕冷,每天都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帽子围巾,手套棉靴,只露一双朗星一样晶亮的眼睛在外面,长又浓密的睫毛上一出门就挂着一层白霜,眨眼的时候白霜落在下眼睑上,化成水珠往下淌。
齐昀一开始还以为杨若哭过,都想伸手给他擦擦眼泪,后来才知道那是化了之后的白霜。
周五晚上,齐昀接杨若下班的时候才想起来,杨若之前跟他说过,他的生日是在冬天。
雪天路面湿滑,齐昀车开得越来越慢,原本是25分钟车程,有时候四十多分钟才能到家,车里的两人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一个红灯路口,齐昀问副驾的杨若:“你生日是几号?”
齐昀不提醒,杨若都快忘了自己生日,以前都是杨彦彤给他过生日,这两年他没过过生日。
杨若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算了算时间说:“腊月二十,是下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