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菊得意的一笑,领着青狐走了下去,在门口听到了连夫人一耳光向着如兰扇去的声音,眼底露出一丝快意,也加快了步伐。
“这位姑娘……”青狐叫住如菊,突然道:“其实老夫会几分观相之术,第一次见到姑娘就知道姑娘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不知道姑娘可是已经遇到了自己的贵人?”
“大富大贵?”如菊心底一惊,为这话语中的意思感到欣喜无比,连去质疑的意思都没有,脱口而出道:“神医你是说笑了吧,如菊不过是一介丫鬟,何来大富大贵之相?”
不过话虽然如此说,可是眼睛却一直眼巴巴地望着青狐,希望他多透露几句。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青狐摆摆手道。顾不得如菊那可怜兮兮的目光,转身就走入自己的房间里,将如菊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露出一抹狡诈的笑意。
小姐的这一招实在是太那啥阴险了,不仅仅能够阴了连夫人,还顺带能够给连夫人留下一个心腹大患,也实在是太妙了。
虞子苏之所以能够想到这个,是因为听碧玺说过。
那日如菊因为连夫人没有从自己的院子里搜查出来原本该在自己院子里的衣服,反而栽了一个大跟头,所以被连夫人给打了。而连夫人身边的如兰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个时候虞子苏就觉得很有可能连夫人手底下这两个丫鬟已经离心了,就算是没有离心,也离着离心不远了。
第二天,如菊便来请青狐过去给连夫人看病,一路上都可怜巴巴地希望青狐能够在透露一点点天机,围着青狐打转转,青狐只是淡笑不语。
“连夫人这脸上的红疹子其实不是普通的疹子,是中了毒。”青狐淡淡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有着食指那么长,对连夫人道:“等到老夫给连夫人扎上几针,在开几服药就好了。”
“中毒?”连夫人先是一阵惊呼,正在想着到底是谁竟然敢在她的身上下毒,哪知道就看见了青狐拿出来的一根长针,面色一白,听见青狐的话,有些摇摆不定到底还要不要治下去。
“罢了,看来连夫人是不相信老夫。”青狐装作十分受伤的样子,收起银针,带着自己的药箱就往外面走,没有一丝犹疑,果然,很快,连夫人就让他站住了。
每一根针都扎在连夫人的脑袋上,经过虞子苏的指导,再加上青狐本就是习武之人,所以很准确地一针一针扎在最为疼痛的穴位上,关键是,连夫人还不能乱动。
就在连夫人饱受折磨终于扎完针之后,听说还要扎五天才有效果,差点晕了过去。这还不算,等到她看到这个神医所开的诡异的药方,更是差点吐了出来。
“蝎子尾,马尿,无根水,车前草,百里蜈蚣脚,蜘蛛身,天青蛇胆……”除了那么几味正常一点,其余地都十分的让人感到恶心,可是偏偏刚刚扎了针之后,连夫人却是感受到自己的脸没有以前那么痒了。
所以狠下心来一咬牙,便让如菊出去采买这些药材,由于这是她的私事,再加上现在丞相府之中是虞老夫人掌家,所以连夫人也不能动用府中的钱,只得跟割肉似的,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私房钱。
原本看见车前草,连夫人以为其余的也不过是些常见的药材,哪知道单单就是一味蝎子尾就要五百两的价钱,关键是整个京都居然就那么一间药铺在卖,别的没有!还不要说其余的什么百里蜈蚣脚这些……
连夫人没有办法,只得咬牙拿出来一些给虞婉柔准备的嫁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又被人不小心说漏了嘴,让虞婉柔知道了,搞得虞婉柔来她这院子里又是大吵大闹了一架。
不过好在,连夫人发现自己的脸在慢慢的好了,所以也顾不了那么多,青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没有钱了,也要从虞婉柔的嫁妆里那点出来补着用。
当然,制造这一切的青狐现在正在给连夫人诊断,过了一会儿才道:“连夫人的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坚持服用几天药,就可以了。在下也该功成身退了。”说着,青狐便打算离开。
连夫人一听见那药正恶心着呢,看着青狐要走,急忙道:“神医,我还没有给诊金呢!”
青狐淡淡一笑道:“不用了,在下治病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医术不断精进,更何况,治病本就是大夫的职责,哪里需要用什么诊金。”
其实连夫人也已经拿不出诊金来了,听了青狐这话,高兴不已,急忙道:“神医果然是仁者仁心!如菊,还不送送神医!”
如菊一喜,急忙走了出来,送青狐,一边走着,一边思量着自己该怎么说话。
如菊得意的一笑,领着青狐走了下去,在门口听到了连夫人一耳光向着如兰扇去的声音,眼底露出一丝快意,也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