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冶神色一动,变得十分的严肃,道:“那属下领命。”
“嗯,你下去吧,景国的暗桩最近就不要有动作了,等我出了景国再说,至于那个虞子苏,派人给我盯紧了她!”最后一句,她说得咬牙切齿。
“郡主,这……”
其实关于欧阳梦毓一直和虞子苏作对的事情,他是不赞同的,毕竟他身为一个常年和血腥之气打交道的人可以看出来,那个虞子苏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可是偏偏郡主为了一个男人,硬是要……
“你知道什么!”欧阳梦毓厉声打断,“这件事情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虞子苏居然敢给本郡主没脸,本郡主和她势不两立!
欧阳梦毓又道:“让人继续查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件事情,我总觉得不寻常。”
“是!”东冶一一应了。
这一夜,欧阳梦毓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就吩咐人出发,往南疆的方向去了,而带着一封密信的东冶,则是在欧阳梦毓的掩护下,往东陵国的方向悄悄赶着路。
这一切,京都之中,无人得知,因为整个京都,随着一封战报八百里加急传来,陷入了极大的动荡之中。
“小姐!小姐!不好了!”
第二天,虞子苏还在睡梦之中,就听见了苏诺十分焦急的声音。虞子苏一惊,倏然从梦中惊醒,翻身利落穿衣下床。苏诺一向沉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她如此惊慌。
不知道为什么,虞子苏心中突然觉得很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刚刚将门打开,苏诺就冲了过来,大声道:“小姐,真的出事了!”
“怎么了?”虞子苏皱着眉道:“你慢慢说。”
苏诺言道:“是七皇子,七皇子出事了!刚刚南疆八百里传来战报到京都之中,说是王爷守城受伤,性命堪危,现在整个京都都传遍了!”
七皇子出事了!性命堪危!
虞子苏整个脑海里都闪烁着这两句话,隔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她拉着苏诺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可能呢,明明昨天才收到他写的信,怎么可能就出事情了。
可是虞子苏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她明白,飞灵的速度要比什么驿站的战报慢许多,掐指算来,夜修冥受伤也定然是在飞灵将信送出来之后,虞子苏突然觉得头有些晕,还是扶着苏诺才站稳了。
虞子苏道:“夜修冥的伤势怎么样了?”虽然她是在这么问,可是心中却却清楚,要不是伤势严重,又怎么会性命堪危!苏诺说不出话来,只是将虞子苏扶着,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干着急。
不过好在虞子苏很快就镇定下来,她必须得相信夜修冥,她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挂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了解具体情况,可是偏偏消息是从皇宫里面传出来的,苏诺也只是听说就跑来告诉自己了,说不清楚具体情况。
虞子苏让苏诺去找于含章,哪知道于含章就自己过来了。
他一贯含笑的面容十分的严肃,走进来便让苏诺将四周的闲杂人等带出去,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让苏诺守着,才对虞子苏道:“小姐恐怕要做好心理准备。”
虞子苏心下一个咯噔,面色却不变,沉声道:“是关于夜修冥的事情吗?”战场,死伤在所难免。
于含章看她很是镇定,心中更多了几分赞赏,淡淡道:“看来小姐并没有被京都的传言弄昏了头,这样就最好了。不过……”于含章话锋一转,“我要说的却不止这件事情,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虞子苏略微一想,便猜到是哪件事了:“我让你查的当年母亲的事情?”
“是的。”于含章点头,“我还是先告诉小姐七王爷的事情吧,免得小姐担心。”于含章严肃的面容散开,又带着笑容,有着打趣的意思。
虞子苏面色却不变,听着他讲,害羞什么的,在关心自己男人这件大事面前,什么都不是。
“七王爷确实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不过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京都现在的消息,是怎么样沸沸扬扬乱穿出来的,我们的人正在查,还有宫中的人,应该是景帝的人也在查。”于含章正色道。
“有人专门将这件事情扩大化?”虞子苏道:“会不会是连家的人?”除了连家,虞子苏还真的想不出来有哪些人。
于含章道:“也不确定,不过我想应该是连家的人,毕竟这一段时间,连家可是被打压得狠了。小姐应该多加注意才是,我怕连家会趁机对付小姐,小姐日后出门不管是南宫颖还是苏诺,都要带上一个人才是。”
东冶神色一动,变得十分的严肃,道:“那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