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陵国哪来的手段可以控制楚国的兵权,楚国应该不会全部是些软柿子吧?”丰辙疑惑道。
“别忘了欧阳梦毓这个女人。”虞子苏还没有说完的是,既然莲妃当初可以弄来蛊毒对付景帝,那么为什么就不会出一个欧阳梦毓也弄来什么蛊毒对付楚国皇室。
“如此,末将倒是明白了。”南宫勋应道:“王妃放心,末将定然会全力配合王妃的安排,只是王妃还是多多注意自己的伤势,免得王爷担心。”啊咧,不是王爷担心,是老夫的心肝在颤抖啊。
南宫勋看着虞子苏明明左手受伤了却一点也不消停的,还在用左手拿东西,血丝又渗了出来,就忍不住眉角抽了抽,他有种预感,哪怕是王爷回来了,这王妃的伤也好不了,而他的下场……
“嗯,本妃知道。”虞子苏笑着应到。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停下来!南宫勋在内心忍不住咆哮了,可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十分正色地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跟虞子苏商量了一遍,才又跟丰辙两个人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出了营帐,南宫勋就吩咐人去请各位将领议事,然后便让人在军中大力辟谣,开始制止众人传王妃快要不行了的这个谣言。
只是这件事情,在有心人看来,反倒是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于是,众人在私底下谈得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关城关于虞子苏伤重性命危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而起绒这边,刚刚攻破城池的夜修冥收到信纸,身上的冷气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三尺之内,生物绝迹了。
最后还是青寻肩负着众人的嘱托,在青默同情的小眼神下,顶着压力走了过去道:“王爷,伤口需要赶紧处理了。”
青寻这么一说,夜修冥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气势一下子又收了回去,露出似笑非笑的面容,最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冽。肩膀至后背上,有一道巨大的刀痕,是今天攻城之时,为了救晃神的一个将领被人砍到的。
皮肉都翻卷了出来,要是一般人早就是痛哭着打滚了,也只有夜修冥,还一副面色不变的样子,他点了点头,任由青寻处理完伤口才道:“去请杨将军过来,本王有事情要和杨将军商量一下。”
他家王妃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他还是得赶紧将这三城收复了回关城去。
“是。”青寻应了一声,又让人去通知杨严。
就在这个时候,青峰走了进来道:“王爷,简水山庄出世了。”
“无碍。”夜修冥低声道:“有查到夜重旭和夜冲严两个人的踪迹吗?”自从收到虞子苏的信件,夜修冥这边也着手让人去查两个人的消息。
“没有,这两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青峰顿了顿又道:“就连阳曦郡主也是下落不明。”
“本王知道了,让人继续查。”夜修冥估计着杨浩快要到了,便起身将帐子里挂着的地图取了下来,摆在桌子上,对青峰道:“你先下去处理一下起绒的后续事宜吧。”
“是。”青峰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正月初七,边关也下起雪来。原本就寒冷的天气更是冷上加冷,再加上边关干燥的气候条件,使得冻疮和伤寒发热在整个边关蔓延起来。药物之类的东西,突然就告急了。
夜修冥不得不修书飞往长关和京都。
然而此刻,京都却是一片惨白,振作皇城都笼罩在巨大的悲伤之中。
温右相,薨。
这个爱国忠君的两朝元老,这个跟随着景帝从青年走到中年,从权利争斗的忠心走到权利鼎盛巅峰的昔日同窗,这个为景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右相大人,在昨夜到底没能熬过去……
景国的这个冬天,注定比往年更加的冷,更加的凉。
“幽州温家之子温程颐,于景国大历十九年任职常州县令,大历二十三年任职花旗郡守……大历四十二年从右相,三十年来兢业勤勉,为国为民,天下可见。”
“其德高风亮节,操守纯明,其才学富五车,见多识广,其心忠贞赤胆,浩然正义……今不幸薨逝,朕心悲痛,感念其往日功绩,特许以国丧七钟丧葬。”
“兹有幽州温家之子温文越,丰姿俊仪,德才兼备……堪当大才,遂任命为景国右相,万望以父为学,谦逊努力,不舍前行。”
两纸诏书迅速从皇宫下达至温府,右相夫人早就哭得不省人事,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鬓角白发横生,温文越正准备去叫右相夫人出来接旨,俞公公哑着声音道:“温大人不必去了,陛下体谅右相夫人,接旨事宜一切从简。”
“臣叩谢皇恩。”温文越行了大礼,缓缓站起来,可是还是一个踉跄,整个人一下子往后面栽去。
“可是……东陵国哪来的手段可以控制楚国的兵权,楚国应该不会全部是些软柿子吧?”丰辙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