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妃早就捉摸透了东陵帝的性格,见好就收,一副柔顺听话的样子,像极了乖顺的猫,轻声道:“陛下放心,妾身明白,定会好好养着身子。”说着,轻咳了两声,那脸色更加的惨白了。
东陵帝看着前些日子还明艳娇柔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下子变得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一向薄凉的心中居然有些不舒服。
媛妃自然是注意到了,又加上一把火道:“妾身还要养好身子为陛下再生个大胖小子呢。”说着,她眼底流露出慈爱的光芒。
东陵帝心中微微触动,腆着大肚子,让贴身太监扶着就准备离开,“你好好休息,寡人改日再来。”
说着,就往东门而去。看来方向,隐隐约约是皇后的寝宫。
“娘娘,陛下离开了。”媛妃听见身边侍女的声音,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病弱的样子,眉目间尽是冷厉娇艳的风情,“怎么样,本宫这戏演得还不错吧?”
那侍女笑道:“娘娘这戏何止是不错,差点连奴婢也骗过去了。”
“好了,看你这嘴贫的。”媛妃轻笑一声,朱唇缓缓道:“你先下去吧,帮本宫看着那几个不安分的婢子。”
“是。”侍女应了一声,就急忙退了下去,身为媛妃身边的贴身侍女,从媛妃进宫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遇上的事情多了去,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也是驾轻就熟。
等到侍女不见了,媛妃才走到一旁挂着的书画旁,纤细的手指慢慢摸上一旁美丽的青瓷花瓶,往左边转了三圈,再往下面一按,就听见轻微的开门声,一道暗门出现在了眼前。
媛妃娇意微敛,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火折子就走了进去。
“母妃,您来了。”东陵商与一身白玉蟒袍,端的是风流不羁,眼角处轻佻地神态,韵味悠长,和媛妃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光芒流转,倒不像是个皇子,反而像是个风流名士。
东陵帝最喜欢这个四皇子,一个正是因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少时候的写意风流,一个是为了制衡东陵商策。
“与儿在这里等着,委屈你了。”同天下所有母亲一般,媛妃对自己这个儿子,是十分疼爱的,要不是东陵商策太强势,将东陵大刀阔斧改造了一顿,她的儿子何必委屈着窝在这么小的地方等着自己。
“不委屈。”东陵商与眉目一挑,勾唇笑道:“倒是母亲,才是真的委屈了。”
“母亲也不委屈。”媛妃红了眼眶,却又忍不住笑道:“对了,临月可还如心意?身子怎么样?”
东陵商与知道媛妃是问的临月有没有怀孕,心中有些烦躁,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无奈道:“临月很好。”其余的一个字也没说。
媛妃有些失望地道:“你可要抓紧了,现在东陵商策一个孩子都没有,你要是早些有了子嗣,你的胜算也更大一些。”她看着东陵商与消瘦的面庞,不满道:“那个临泽公主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瘦了这么多!”
东陵商与挑眉解释道:“是儿子这些日子自己没有休息好。”东陵商策一回来就破坏了他那么多条路子,他能够休息好才怪。要不是他查到自己父皇手底下还有一批人,只怕早就按捺不住直接和东陵商策对上了。
东陵商与却不知,他那貌似在帮临泽公主说话的样子,让媛妃一个母亲心中对临泽公主更为不满,怒道:“你还帮那个贱人说话!”
临泽公主在景国京都闹出来的那些事情,在临月的明里暗里的上眼药下,媛妃早就有所耳闻,所以对临泽公主是越发不满。
“母妃,儿子没有。”东陵商与对媛妃还是有着敬重之情的,虽然对这些女人间的事情很是烦躁,但还是耐心解释道。
“好了,母妃也不说了。”媛妃又道:“宫久那边怎么样了?你可是处理好了。”当初让宫久那边动作,媛妃心中就一直是提着的。
“您放心,没有被二哥的人盯上,只不过有几个不足为道的人瞎蹦哒而已。”宫久是他安插在东陵商策身边最为不像棋子的一颗棋子。
他对宫久有救命之恩,宫久对他也算是信任,所以尽管宫久对东陵商策很是忠心,可是只要他稍加利用,宫久这个脑子转不过来的就会犯蠢。
“那就好。”媛妃喃喃道。
东陵商与却是有些不耐烦地道:“母妃今日找我进宫做什么?这些日子宫中到处都是东陵商策的人,我们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些才是。”
媛妃道:“瞧我,都差点忘记了。现在两国战事紧张,等到过一阵子,我想你父皇也会有所动作了,到时候你就把临泽那个贱人推出去,我相信,到时候战场上,那景国皇帝定然会因为有所顾虑而任由我们拿捏的。”
媛妃早就捉摸透了东陵帝的性格,见好就收,一副柔顺听话的样子,像极了乖顺的猫,轻声道:“陛下放心,妾身明白,定会好好养着身子。”说着,轻咳了两声,那脸色更加的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