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他安排了一些人去了别处,现如今关城的军队除了直隶属于他手下的五十几万兵马,还有景国的十万兵马,可东陵商策手中现在却是有着八十万大军,也难怪杨严和南宫勋会发出如此感慨。
夜修冥皱眉道:“端平帝自从天明城打败之后,似乎朝中遇到了问题,虽然还是承诺往齐佳郡派兵,不过明显遭受到了朝中的阻力,速度缓慢。”
“这……”杨严有些丧气道:“难不成只能靠我们自己派兵前去增援吗?”
“杨将军,朕想,你的想法有点偏差。”夜修冥突然冷声道,吓了杨严一跳。
他不解地望着夜修冥,虽然皇上有时候是冷厉煞气了一些,可也是一个有的放矢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就这般说他。要知道,作为一个朝中老臣,被说思想有偏差,差不多是对他这个人的否认。
“景国,从来就只是靠自己。”夜修冥沉声道。
杨严懂了,靠天靠地靠朋友,都不如靠自己,就像求人不如求己一样,只有景国自己争气了,才是重中之重。杨严叹息一声道:“是臣想差了。”
“杨将军担心得也有道理,宫久和于冲都是十分擅长用兵之人,一个虽然鲁莽但是计谋出众,一个冷静自持善于观察,东陵商策派了这两个人去齐佳郡,只怕是对齐佳郡志在必得。”夜修冥分析道。
“陛下,不如臣前往齐佳郡吧。”夜修冥说完,杨严就道。
虽然以一敌二不是明智之选,可是好歹他领兵多年,宫久和于冲对他而言不过是后起之秀,他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应该是能够将人拖住一二,等到飞凤国大军前往的。
夜修冥道:“朕也正是这个意思。齐佳郡乃是三国相接的郡县,繁荣富饶不说,也是军事要塞,朕想,端平帝不会坐视不理,必然会出兵前往,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杨将军带着丰辙前往,杨将军觉得如何?”
“丰辙用兵不拘于礼法世俗,只要有用就行,虽然往往兵行险着,可是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攻其不备,打破常规,对宫久的用兵有克制作用,臣觉得可行。”
杨严没想到夜修冥居然还会将丰辙派给他,心中一喜,急忙道。
丰辙虽然在军中混的日子不久,而且还是从丰良民变出身,可是军中谁不知道,皇上从前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很器重丰辙,再加上这人又十分争气,只怕时间一长,坐上高位也是必然的事情。
当然,像杨严这样的老人,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些,他在军中待了这么久多多少少能够察觉出丰辙是皇上培养出来给皇后娘娘的人,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宠爱,丰辙日后的前途就不会不光明。
“臣也觉得皇上此举甚好。”南宫勋道:“倒是现在的粮草问题,还需要再费心思。”
“不着急。”夜修冥听了,却是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其他,只不过眸子里的光芒软了一些。
军营之外五十里,东陵庆云翻身下马将瓶子抛给等着的男人,漠然道:“将这东西放在夜修冥的枕头底下。”
溪淙早就知道这东陵六公主已经被东陵商策控制了,所以对东陵庆云的木然也不觉得奇怪,反而对她还能够进行正常的对话,好奇不已,问道:“这是什么?”
原本以为东陵庆云根本不会自主回答自己,哪知道东陵庆云一本正经地答了一句:“欲罢不能。”
“嘶……”溪淙倒吸一口冷气,觉得手中的瓶子实在是太烫手了,差点一下子扔了出去。他这一次怎么接了这样一个烫手山芋。
欲罢不能,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种让人上瘾的东西。
这东西的出名之处却不在于它会让人欲罢不能,而是因为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春药,不需要混入水中给人服下,也不需要和人的皮肤接触,只要将这药散发在空气中,就能发挥药效。
不过虽然这药药效强烈,只要被下药的人意志坚定,绝不动摇,一天一夜过去之后,除了失去内力,也就没有什么别的作用了。
可饶是如此,就凭借这药无孔不入,还能让人失去内力,就已经注定了这药会被江湖上众人竞相争夺,没想到这梅痕公子为了打败夜修冥,居然不惜花费大代价,弄来这么一瓶药。
“怎么,你不愿意?”东陵庆云似乎察觉到了溪淙的动摇,手中的剑“唰”地一下子抽出来,架在了溪淙的脖子上,声音平淡无波地问道,仿佛那个拔剑相向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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