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自己这个弟妹在龙椅上躺着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下面的诸位大臣偏偏还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没过一会儿就点头,一副十分赞同的样子。
夜文颐忍不住扶额,为什么他在七弟妹身上看到景真的影子!为什么?
虞子苏可不知道夜文颐的心思,她心底现在想的就是钱啊钱,看到这些人,她仿佛就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啊银子,“咳咳……”
她轻咳了两声,继续道:“诸位大臣若是当日有空的话也可以前去,届时本宫会告诉景真分男女席面。”
景真要举办宴会的事情说完之后,便又是处理一些流民和战事事宜,至于那个礼部尚书,虞子苏直接下旨让人按律处置了,众人看在她轻飘飘又浅浅含笑的面上,也不敢触霉头求情什么的。
犟龟,黎明缓缓到来,喧嚣的夜风混杂在兵器声的交接中,静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腥甜而又令人恶心的血腥气,仿佛水蛭一般无孔不钻。
昨日火光不明,夜修冥的肩膀上中了一箭,他一只手撑着剑柄,一只手扶着城墙,目光落在越来越亮的阳光上,冷声问道:“退了?”
“是,已经退了。”青魍的声音有些嘶哑和疲惫。
整整三天三夜,他们在这座城池上和东陵国僵持了三天三夜,终于结束了!
鹅蛋黄一般的太阳从东边的平原出冒出头来,矮小的灌木丛和草林里飞出鸟儿,不远处几个士兵沉默不语地搬运着同伴的尸体,沉闷压抑和安静祥和充斥着这片天地。
夜修冥的脸色很不好,这一场战役,虽然他们将犟龟守了下来,可是却损失惨重,显然,东陵商策亦是,要不然,也不会撤兵。
“东北方向的东陵军离开了吗?”夜修冥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