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泽看了温文越一眼,清亮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片刻,便回过神来。

他端起盒子放在小山上后再行礼道:“臣这里的是六部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有关王坪村开垦和户部银两的问题,都需要早作决定。”

“另外,还有兵部和户部的矛盾,臣人微言轻,不能调和,也需要太皇太后多费费心思了……”

太皇太后整个人已经呆立在原地,一旁从里屋走出来的太后也停下了脚步。

瞬间沉默下来的屋子里,一堆小山似的奏折外加几个大大的装奏折的木盒子,十分显眼。

接下来的几天,太皇太后却是整个人都要疯了。不为什么,就因为她觉得自己完全是在折磨自己。

今天厉轻行来问:“太皇太后,丰良那边发大水了,有五百多人困在了大水中,要怎么办?”

明天解平远又来问:“太皇太后,咱们先前捐赠出来的银没剩多少了,还继续往边关送棉衣吗?”

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她手中一无人,二无兵,三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送吗?谁知道你那个东西是什么鬼!她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短短两天,太皇太后觉得自己头上的头发都快要掉完了,太后在她拉着一同处理朝事下,也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