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服侍她的宫婢在禺山不幸得病去了,现在跟着她的,只是个水灵灵的少女,话有些多,再加上胆子大,听太后这么一问,便道:“指不定是因为皇后娘娘那里出了事情。”
“要奴婢说啊,太后您没有去参与太皇太后和皇后的争斗最好,皇后能够跟陛下比肩,怎么可能……太后恕罪!是奴婢失言了!”宫婢蓦地发现这话不该由她来说,吓得当即就跪在地上。
私自议论皇室便是大罪,更何况,她还议论的当今皇后和太皇太后。
“起来吧。”太后幽幽道,也不说失言不失言,只是淡淡将刚才那一幕盖了过去,“以后这种事情,别乱说了。”
“是!”宫婢敛了敛心神应道,又上前扶着她。
“不过你倒是说得有道理。”
太后轻轻摸了摸自己做得光鲜亮丽的指甲,自从从禺山回来,她不会过得那么素净,便让宫婢给自己做了指甲。手指莹润,如同葱玉,显然保养得极好,很难相像这是一个被称作“太后”之人的手。
可她确实是太后。
“哀家现在只盼望着皇后和皇上能够多多眷顾着临泽,这宫里的事情……这些人啊,斗了大半辈子,怎么还是看不透呢?”太后声音越来越低,仿若呓语,“走吧,该回去为临泽祈福了……”
前面的小宫婢欠了欠身,提着发出昏黄灯光的灯笼走在最前面。一行人跟在太后身后,逐渐消失在慢慢明亮的天光中。
“都走了?”宫殿之中,太皇太后眯着眼睛问一边的老嬷嬷,一边转动着手中的檀木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