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传信。”东威咬着牙道,转过身背对着东陵商策,狠狠瞪了一眼不怀好意看笑话的东归。

东陵商策脚步不停,脸色却是一点也没有轻缓。

甬观城内,问萧看着突然到来的人一阵头疼,“钟丞相,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意思就是你不懂,就别乱指手画脚,还老是拿元帝来压人。

钟晨辕来到甬观城已经五天了,问萧虽然现在自大了些,可是一想便明白是东陵商策没有以前那般信任他,派了个老顽固来监视他。

如今因为问沨还没有下落,所以问萧也不敢与东陵商策乱来,一直忍着。思及问沨,问萧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钟晨辕摸着胡须一板一眼地道:“凤鸣山本就易守难攻,如今攻打,将士们体力不支不说,还容易在黑暗中出事情,本丞相虽然不懂战事,可也明白形势,只是给将军建议。”

钟晨辕上书给东陵商策之后,便被东陵商策派到问萧身边来,想着是东陵商策给他立功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卖力盯着问萧一举一动。

所以钟晨辕生怕问萧给他惹了大麻烦,以至于东陵商策到时候不觉得他有功就罢了,反而怪罪他。

“一派胡言!”问萧一掌拍在桌子上,儒雅的脸上气得涨红,钟晨辕区区一个文官就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将他的威严置于何处!

“本丞相说的话句句属实!何来一派胡言!”钟晨辕毫不客气地反击道:“问将军如今好大的威风!连本丞相这个皇上御使都敢吼!”

钟晨辕这话就说得有些诛心了,提及东陵商策,不就是说问萧对东陵商策也不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