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归也是想要卖凌蔚和白毅一个好，凌蔚不说，白毅却是深受东陵商策重用的，他想要拉拢他也无可厚非。

“谁给你这样的权力了？”

可惜这一次东归动作得不是时候，东陵商策心中正有一肚子火没处发呢，就听见了东归的声音，一下子撩开主帐的帐帘，缓缓走出来，黑金色的长袍在地上掀起一阵沙尘。

东归没想到自己声音中这般小，东陵商策在帐子里都能够听见，脊背一凉，害怕地跪在地上，急声道：“陛下恕罪！属下知错！”

心中却是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浑身冰冷，他身为近卫，是看见了自家主子今日火气有多么大的，刚刚死的那些人，说不准就是他的先例。

“知错？”东陵商策果然是火气冲天，走出来一脚就踢在了东归的胸口上，唇边抿紧，阴厉狠辣，“知错了多少次都没有长进！孤养你们有何用！”

东归被这一脚踢得满嘴是血，心口也隐隐作痛，可是早就熟知东陵商策脾气的他，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爬起来顺从地跪在一旁。

好在东陵商策尚且有一抹理智，知道正事要紧，不过目光在看见凌蔚时，深了许多。

“凌将军和白将军进去说吧。”东陵商策沉沉望了一眼二人，才阴沉着脸道。

白毅对东陵商策如今这转变极为不适应，他虽然现在只是芗城一名小小将领，可是却是早就与东陵商策相识，也是最早追随东陵商策的一批人之一。

只不过因为东陵商策韬光养晦，所以白毅一直压抑着自己的锋芒，蜗居在了芗城这边塞之地，后来发现东陵商策想要发动战争的理念与他不和，也就和东陵商策那边没有那么热络了。

但是白毅依旧记得，东陵商策温润如玉谦逊优雅的模样，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风度翩翩，举止得宜，让人挑不出来一丝错处，而且在任何场合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做到完美无缺。

然而如今不过几个月，却是大变了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