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怀玉比公义还要大十岁,今年都有六十几了,许是因为是习武之人的缘故,再加上在山村乡野之中心情怡然,温文越三人见到他的时候,他依旧健步如飞,精神矍铄。
“任老将军,看来任老将军在这山野乡地,过得很是自在。”段王爷拱手道,想要客气的笑笑,可是自己却是真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虞子苏的事情压在心头,仿佛一座大山,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这几日跟着温文越赶路,心中一直在后悔,后悔那日不该一时心软,不该不竭尽全力将她留在京都!
那是雯洛的女儿啊!要是真的就这样没了,他日后哪里有脸面去面对去世的雯洛!
任怀玉是个瘦瘦弱弱的白胡子老头,看见温文越几人也不惊讶。
带着几人走进茅草屋,再吩咐自己的小孙子给众人倒茶,才道:“段王爷和厉大人远道而来,老夫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能委屈你们将就将就。这位是……”
厉轻行拱手道:“是温程颐之子温文越,如今朝中右相。”
温文越自持晚辈,见厉轻行发话,才微微笑道:“晚辈见过老将军。”
“原来是温大人的儿子。”任怀玉一手摸着白胡子,颇为感慨道:“早些年老夫还见过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也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温文越抿唇笑笑,没有接话,心中思考着该怎么把话题转到战事上去。
按理来说,任老将军远离庙堂多年,前半生为了国家大义鞠躬尽瘁,老了就该在家中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他们这般找上门来,实属不义。
只是如今景国局势如此,东陵经由方古城一战气势汹汹,再加上帝后下落不明,景国民心不稳军心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