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宋玉絮一眼,说:“媳妇儿,你说男人是不是上了年纪了就不吃香了,你看我还不如宁暮暮这个小崽子呢。”
宋玉絮:“……。”
救命。
她有些头秃:“你还跟儿子争风吃醋?”
谁知道宁昭比她更惊讶:“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习惯吗?”
宋玉絮:“……。”
她习惯了。
她叹了口气,一手牵了一个带他们去房间休整:“前段时间房子装修,我特地请装修师傅帮忙修了浴室和厕所,现在家里也装上了电线和灯了,以后晚上都方便了不少。”
“而且我还请师傅帮忙装了暖气,以后冬天都不用愁了。本来我是想盘炕的,不过装修师傅说现在好多都是用暖气了。”
宁昭似笑非笑的看了宋玉絮一眼,等一家子洗了澡吃了饭之后,宁昭搂着宋玉絮脑袋在她颈边上蹭了蹭:“媳妇儿,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你见到我居然不说跟我亲亲热热就算了,还一直带着这个小崽子。”
说着他嫌弃的看了眼睡在床里侧的宁暮暮,想到他晚上死气白赖的说要跟妈妈一起睡他就神烦。小崽儿一点眼力见都不没有,都不知道体谅一下老父亲那么久没见到媳妇儿的心情。
啧~真是不孝子。
不孝子宁暮暮一点都不知道宁昭的想法,他此刻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明明爸爸妈妈在身边说着话也一点都没有吵到他影响他的睡眠。
宋玉絮白眼一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借口。”宁昭委屈巴巴的控诉:“你就是有了儿子忘了儿子的爹,哼哼,没有我你也生不出宁暮暮啊,你居然卸磨杀驴,实在是太坏了一些。”
这下宋玉絮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她闭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明明自己也想宁昭想的要死,但是宁昭总是有一种把人满腔热情都浇灭的本事。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
好在宁昭也知道见好就收,他机敏的换了个话题,转而跟宋玉絮说起了她上学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情。平时虽然双方经常会通电话,但是电话费挺贵的,而且宋玉絮只要电话打得久,邮局的工作人员总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更甚至有人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挖了国家墙角一样。
天知道她就是打了个电话而已,关键是还不止一个邮局的人会用仿佛是看败家子的眼神看她,基本上她去一个地方电话打的久一点都能收到这种目光。有一次她刚好遇到了生理期,本来就神烦,再看到那种目光和听到别人的小声嘀咕时真的恨不得给四合院也装一部电话,往后她想怎么打怎么打。
可惜电话太贵,要买还得有门路,实在是现在钱不凑手,也不划算。
“那你运输队的工作怎么想的?也卖了?”
“当然卖了,估计到时候能卖个和你差不多的价格。现在铁饭碗还是吃香的,多的是人想要有个正式工作,特别还是运输队的,要是我放出话去肯定是有的人想要买。”宁昭一边说一边手把玩着宋玉絮的手指:“不过我也不打算搞得太高调,就私底下把工作卖了,到时候拿着钱把该干的事情都干了,就过来投奔你和宁暮暮。”
宋玉絮早就想宁昭过来了,明明上辈子也是自己一个人北漂求学,可那时候自己可没有现在那么多的想法。她叹了一口气,说:“我就想咱们一家能团聚,不用离得那么远一年都难得见几回,平时联系还得靠打电话。”
“宁昭,我现在学校还没放假,宁暮暮又得下半年去上一年级,我都不知道剩下这几周宁暮暮一个人在家安不安全。”她虽然中午晚上都可以回来住回来吃饭,但是平时上课去了的时间还是得宁暮暮一个人在家。对首都她们一家都是陌生的,没有可以相信可以托付的熟人,甚至大黑大黄它们都不在,连个保护宁暮暮的人都没有。
宁昭安抚的拍了拍宋玉絮的手:“你放心吧,你上学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教了宁暮暮一些防身的本事,主要还是得宁暮暮能在家里呆的住,要是实在不行先让他去幼儿园度几个礼拜,咱们多交钱都行。”
“咱家附近这里也没有幼儿园,我打听了,离得最近的幼儿园坐车都得大半个小时。”当初就没想过宁暮暮还需要上幼儿园,毕竟他是念了育红班的,来了首都也可以直接上一年级。只是没想到宁昭和宁暮暮来得太早,首都大学还没有放暑假,宋玉絮还得去学校上课。她倒是想请假来着,可是她问过了,压根就请不到。
大学停了那么久,一朝恢复高考,学生们都恨不得废寝忘食的学习,老师们也恨不得把自己会的东西全塞到学生们的脑子里,他们又哪里能同意宋玉絮这么‘不务正业’。
他瞅了宋玉絮一眼,说:“媳妇儿,你说男人是不是上了年纪了就不吃香了,你看我还不如宁暮暮这个小崽子呢。”